本分,莫敢受殿下如此言重。”
朱载坖微微一笑,转而走到严嵩面前,开口道:“本宫先前受父皇钦点,习于书院,如今此般时局,恐书院之事便要落下。国家强盛之本,在教在育,本宫虽不舍离书院而远,却有宗祧之继。太师虽已离朝,却仍是我朝肱骨重臣,本宫不情之请,还望太师能接下书院的担子,为朝堂培育英才,继往开来。”
严嵩颔首:“殿下厚爱,老臣虽已年高,然殿下有所托,老臣这把老骨头自当为国效力。”
不过是担着书院的事情罢了,挂个山长的名头,说到底书院真正的工作还是教学,这一头自然有书院里那些先生们去做。
倒是太子在这个时候着重提到书院,现在是另有打算。
但是想来也算是清楚的。
嗣君在做裕王的时候,就在书院待了几年,如今这般言行,俨然是将书院当成了自己夹带里的东西。那么书院出来的学生,假以时日科举入仕,便天然是站在新君一方的。
这个跟脚,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高拱等人对此也无异议。
虽然当下朝廷没有明令旨意,但昌平书院却已经是不争的半官方半民间的存在了。
但朱载坖紧接着又说道:“先前本宫与润物说话,谈及他此次奉父皇密诏回京,江南的差事却还没交接,本宫便让他举荐几人,看看能否接下如今东南的差事。润物提及了谭纶谭子理,本宫倒是觉得也不错。但按照规矩,还是要内阁和吏部议一议,看看这个谭子理,能够担下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应天巡抚的差事?”
严绍庭顿时一愣。
严嵩亦是侧目扫了一眼怪孙儿。
高拱眉头微皱,李春芳则是目光不善的看向了严绍庭。
高拱皱眉的原因,是因为东南如此重担,嗣君竟然没有和自己商议,反倒是先前和严绍庭单独议论之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别看太子说的是内阁和吏部再议一议,可谭子理出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应天两地巡抚的话都说出口了,内阁还有什么可议的?
至于李春芳。
自然是因为朝廷新旧交替,他在忧愁烦恼朝堂新格局的事情。
现在严家已经在朝中权势鼎盛。
他和下面的部分人,似乎已经渐渐成了不适用的旧人了。
这份危机感,扑面而来,怎能让他不担心紧张。
就在高拱烦心嗣君偏重严家,李春芳担忧朝堂新旧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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