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转眼已是深冬。
对于庞大的明帝国来说,从南到北,一则消息的传递在如今这个当下都需要月余时间来计算和衡量。
也正因此。
即便北京城已经确定要在南直隶和浙江度田,等旨意到了地方,张居正和高翰文两人抬头,也已经看到秋风萧瑟。
不过好在度田只需要清丈田地,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但进度却很慢。
而在北京城里。
朝堂上依旧是每日变着花样的热闹非凡。
今日不是争这一处,便是明日争那一处。
说到底,政治永远都是以人的意志为核心在悄然运转。
而人的意志,又总是充满了私欲。
“别跑!”
“不许跑!”
“看我混元霹雳掌!”
“……”
“哈!”
啪叽。
“呜呜呜呜……”
此刻的严绍庭,就头疼不已。
望着书院门口的广场上,自家的崽追赶着书院的看门大黄狗,想要施展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招数,可最终却是学艺不精,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严无忧的哭声,很快就吸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但瞧着太子少保正蹲坐在书院门口的门槛石上,人们也没敢上前搀扶起无忧少爷。
严无忧哭了一阵子,见自己泪流满面也无人搭理,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趴在地上脑袋转了一圈,才看到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书院门口,双眼不由一缩。
大少爷被母亲穿的圆滚滚的,蛄蛹着从地上爬起来。
也是辛苦去年昌平治安司就发布了最新的卫生条例,不允许百姓散养家禽,不论鸡鸭鹅都需要圈起来喂养。
要不然,无忧大少爷少不得身上沾些鸡鸭鹅粪。
站起来后,严无忧还不忘撅着屁股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然后目光一转,继续撅着屁股,一瘸一瘸的拖着一条腿到了父亲面前。
严绍庭默默的注视着儿子的表演,脸色平静。
“爹……”
严无忧小声的呼唤着,语气里带着些哭腔。
严绍庭则是仰头看天:“学艺不精,该罚。课业未完,该罚。衣衫不整,该罚。”
严无忧浑身一颤。
瞬间就没了装疼的想法,哭丧着脸就要往父亲的怀里钻,好躲避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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