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州捷报,平北伯收复金州,击杀建奴五百,我军伤亡二十七人。”
“赢了?真的赢了?”崇祯高兴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明军自从萨尔浒之战以后,屡战屡败,特别经历了辽沈之战的惨败,失地千里,丧兵十余万,朝野间士气低迷,对前方战事几乎束手无策。即便是被寄予了极大希望的熊廷弼、孙承宗之类的大臣,其策略也不过是固守,不敢提及主动出击,更遑论收复失地“老奴恭喜皇上!”王承恩第一个带头高声贺喜群臣也是欣喜异常,毕竟数年来糜饷千万,兵十数万,无一胜绩,金州胜绩虽小,却是前所未有,人心顿时大振。
“臣以为,当令平北伯火速领兵撤回登莱,以避建奴锋芒!”在一片称颂声中,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声音显得很不和谐,“建奴在辽南兵力微薄,在旅顺口并无驻军,金州也不过千余人马,平北伯取金州固然容易,但必招致建奴的反扑,若不及时回撤,恐先胜而后败!”陈新甲象一根庭柱一样杵在大殿之上,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况且这次出兵辽东,兵部并不知情,平北伯是私自用兵,有违大明国法。”
陈新甲的话让崇祯有些不高兴,他说道:“此次出兵辽东,乃是朕与平北伯平台密议的结果,虽然没有兵部发文,但是也不算是私自用兵。”
陈新甲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如果朝廷的律法说改就改,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况且辽南得则易得,守则难守。为今之计,当以登莱、天津舟师为机动,骚扰辽南,而重兵集宁远、锦州。如今以一偏师取金州,则登莱、天津无从接应,宁锦也不能出军,反使建奴有所防备,与其说是收复失地,不如说是打草惊蛇!”
“纸上谈兵,书生之见。”陈新甲话音未落,一个沉稳老练,又中气十足的男声便毫不客气地驳斥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洪承畴满脸怒气和不屑地瞪视着陈新甲陈新甲被洪承畴瞪得心里发毛,说道:“洪经略,你先败笔架山,后败松山,险些全军覆没,还有资格说别人纸上谈兵?”
洪承畴收起了怒色,平静而有力地说道:“若不是你陈兵部举荐的张若麟、马绍愉玩忽职守,笔架山的粮草能被建奴夺走?若不是你陈兵部举荐的‘能征善战’的王朴临阵脱逃,哪会引得诸军大乱?”
临阵脱逃的王朴已经被下了天牢,为此崇祯对陈新甲的评价也受到了影响。陈新甲说道:“是洪经略你自己把大军集结松山,以致首尾难顾,才被建奴抄了后路的,与张若麟、马绍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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