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瞥一眼,又观察赵彦、赵基,见他们没有什么特殊情绪,就对赵蕤说:“凡是门下省集议表决之事,中书省拟诏发布即可。”
话是这么说,真到一些关键的诏书,肯定不是这种说法了。
“唯。”
赵蕤捧着诏书回到桌案,扭头看向符宝郎:“用印。”
“喏。”
符宝郎是一位器宇轩昂的青年,不知是谁家勋贵子弟。
他捧着玉玺上前,用印盖下。
赵蕤捧着诏书去看民曹尚书,也就是民部尚书冯硕,上前递交诏书:“立刻点选郎官,前往各军统计赏金。”
“喏。”
冯硕应下,但没急着走,这个事情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这时候赵彦开口:“闻喜义兵前后相连,宜早早遣返。立刻封闭涑水木桥,并输运城中钱币,犒赏闻喜义兵后,使之返乡,以免延误农事。”
“附议。”
“附议。”
赵基还没开口,就听丁冲、刘艾附议,这下民部尚书冯硕坐不住了,立刻引着几个郎官出列,对刘协长拜:“臣等告退。”
“准。”
今日实属特殊,正常来说三省不会聚集起来,更不会有他这个皇帝在侧旁观,不会这么急迫。
赵彦见自己说话这么好使,立刻就问:“白波旧将家眷妻室如何处置?”
次席丁冲顾虑较少,直接说:“都已下狱。”
台崇、刘艾思索不语,似乎在等赵基的态度,免得生出误会,被归类于旧日公卿。
赵基闻言,就说:“天子受困弘农之际,白波诸将协调右贤王率义兵助战,吏士多折损。后朝廷窘迫,诸将部曲也多叛走,无处栖身,进退失状,事出有因,这才忤逆作乱。我以为,论罪诸将自身即可,宜征其子弟为郎。四家岁给百户食邑,以养家室,限期十年。十年后子弟皆壮,自可撑举门户。”
身边台崇感慨:“赵侍中宽厚,我以为可行。”
刘协也是缓缓点头,白波诸将是真的救过朝廷,奋不顾身战斗过。
他们本可以不来,正是来了,部曲遭受重创,留在河东的部众或叛逃,或被兼并,断了根基。
现在去卑还活着,虎贲又收编了逃亡的白波旧军,适当的回馈白波四将,也不算意外。
经历过东涧血战的其他几个侍中也是开口附议。
见都没有异议,赵彦就看向赵蕤:“白波诸将功过分明,瑕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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