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豆，轻声安抚他的情绪。他的胳膊还在渗血，鲜血蹭到他的白色上衣，格外显眼。
三楼的方向时不时传来电钻的杂音，工人们正在努力修复所有门窗。不多会儿，又有女人凄惨的叫声传来，几名家属在楼梯间爬上爬下，其中一名男人手里抓着一沓检查单子，背着一个米黄色的帆布包，同时还在接电话，语气急匆匆：“多熬点鱼汤送来。”
挂去电话后，男人悄悄抹去眼泪。
洛嘉与他们擦肩而过，脚步暂未停下，只是回头去看他们一眼，每个人都在忙碌。
为新生命，或是为残败的生命。
洛嘉走到一楼大厅，地面上的一层泥垢，清洁工正在打扫，每个人怨气满满，埋头苦干。
墙面上的时钟，指针落在数字7上方，这里就像正午的氛围，一切都变乱了。
走到食堂门口，洛嘉越过三十公分高的沙包，双脚踏在纸皮上，用力蹭了蹭才走进去。
食堂的叔叔阿姨们还在里面烹饪，炉灶的声响刺激着洛嘉的大脑，后脑勺一阵疼痛，耳鸣接踵而至。
稍微停下休息了一会儿，洛嘉才走上前，台面上已经摆放了一些可供选择的食物，但是还没有工作人员出来售卖。
里面的员工比昨日见到的还要少，只剩下零丁几人，一位拿着大勺，嘴角叼着香烟的男人不经意往外一看，与洛嘉对视了两眼，他慢吞吞地关掉了炉灶的明火，丢掉了香烟，走了出来。
洛嘉购买了两碗白粥，几个包子，还有些不知名的小酱菜，准备付款的时候，发现身上没有现金，也没有带毕然的手机。
她还未开口，男人说：“先回去吧，等会儿记得再来付钱。”
男人走进了后厨，头也没回。
“谢谢。”洛嘉的声音像蚊子一般，她记住了男人的脸，提起两袋早餐往楼上走。
刚一转身，便见到闵春花被两个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男人拦住，有模有样地要为她做采访。但从闵春花的表情来看，非常不耐烦地拒绝了他们的访问，在两个男人还要穷追猛打的时候，闵春花恶狠狠地把他们骂了一顿：“那么多事情要忙，你们是瞎了吗？有什么好采访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男人们丢了面子，跑了。
闵春花的双脚刚迈进餐厅，洛嘉与之相视一笑。她烦躁的模样在眨眼之间转换成平日里那般清冷。她走近询问：“毕然今天怎么样？”
洛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从凌晨到现在，也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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