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分官民,泰山好生安养,休念那许多。”只见李杏进来禀道:“有同乡高老爷到此来会。”平清忙走出外去迎着高景,二人一并折返。高景一见文贺,几步奔上前去。文贺道:“承高兄念挂来此探会,且恕难可立身迎伢。”高景道:“莫说看昔日府城内交厚,就是这一乡居识,不论福祸,也当稍来慰访。”文贺道:“今已沦作废辙,尚得念过情者几数?只府城列为友僚耳。望高兄他日回去,代某传谢遍众。”高景道:“外仕诸交,内争暗扰,取利伐益。文贺日后可仍回旧处,复以旧衔。纵不便在彼,也可往任东合府,这二处皆留位迎候。”文贺答谢几句,高景又留数语,起身道辞,平清亲送了出去。黄老、王氏不时也由人陪着到了这儿来,大倾苦海。至李应才发殡之日,院内来客如云,文贺虽病身还少有几分未得荡平,仍着了素缟,王氏等随之,看棺椁入了黄土,众人哭祭一番,有那春合园处老爷们并顺安府城内文武官将上前劝慰搀起。事毕,缓步归回院舍,除却邓庆,余下高景一众皆辞返府城。文贺二人相坐面叙,邓庆道:“府城数等职衔皆有空置,因无朝廷刻令,阁下欲守制三年,或择日即任亦可。”文贺回道:“观今天下势漾始显,届时必闻民苦劳怨,朝盛与败,由是而定……眼下二者不得兼同,只得以后局为要。”不久邓庆起身辞去,婉却文贺徒送。
金凤搀了母亲王氏归卧,黄老自有兰囷带去安歇。平清陪母亲刘安人回了寝居,方待退出,便听刘安人言道:“这些日子撞逢这多事,老太太身子也少有不舒,偏生他讨闲地自在。”平清也知水荷身病一情,又因姨母、岳丈几个须多使些人看候。也闻母亲嗔怨起现时身边留用那丫头们较水荷更愚劣几分,遂劝道:“何人不是血肉之筑,非神非仙。莫说水荷一女儿身,就是个堂堂大丈夫,厄疾下时又怎当得?病山倒般来,除之艰若山移。”却见安人道:“他那害病又非方起一两日,我前时着人探看,也下得榻来走动,瞧这不是借理逸闲么?只有玉春细意明善、岁循如日那样待你祖父,何来咱们倒要反来照看他一外人晚辈,这算甚么话。如要撵了他出去他也没得去处,留他在此又不知回效犬马之力,这些年来手脚常不精细,怎有如此不晓事的。”只喋喋无止,平清知劝解无益,只好告退,一路直往前院行去。那水荷方服罢药,正歇坐于榻,见了平清到来,急欲起身,平清忙到跟前阻道:“凡生疾害者不便频动,贵体近可有返好之态?”水荷回道:“药已吃了众许,只是痼根难祛,总不得尽好。又因动伤元气,招致衍复。”平清道:“太太这多年来也常训苛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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