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刘老听罢,也自有三分信却,令人唤过朱天丰、刘安人两个来。下仆领命去不多时,便寻请来到,王氏亦随安人同往。刘老把次子所言复知于众,安人道:“明安不回,只可问媳妇讨证虚实。”便同王氏一齐到金凤处,王氏问道:“你夫妇大喜之宵那时,可见你丈夫身子有何异?”金凤听得,霎时红涨了面皮。回道:“往我身上胡想倒罢,怎的又牵延明安身上?”王氏急道:“这孩儿怎这等不分善劣,只如实道来便罢。”金凤方细语轻声回称无有。王氏又道:“是真无有还是假无有?可断使不得欺哄。”安人在旁道:“表姐莫在令爱这儿废舌,现疑自吾儿,还是须把他来细问。”金凤见二人各去,只是忧叹不已。
王氏两个对刘老几人说过,朱天丰道:“我后日便赴绍兴府一遭,亲询探证。”至起程那日,朱天丰整拾行装已毕,又去拜望老母,慰其身恙,又多予李杏几个银钱。诸事结办,随朱慈娘等辞众而行。
这朱天丰一行离去不多日,金凤因念及吕老身子近来不善,恰有朱慈娘前日带回那乌鸡。金凤便叫人寻来,亲着手烹调,忙候了半晌方止。谁想送到吕老跟前,毫不为动,只道:“虽是凤儿贤孝,只老身这副喘延之躯,残生已是无甚大用的了。这等好物只怕糟败了,那杏丫头待我盛勤,就传赏于他罢。”金凤听他忽迸此言,只想其中有甚隐段,就道:“老太太为着家室费心一生,现正当尽享天闲之逸,我等晚辈该奉侍勤,怎的说出这糊涂话来,敢是有那个暗下里怨怪?若有此念者,纵其交好于我,届时也徇情不得。”说到这地处,但见那吕老面颊微颤,别过脸去,以手揩泪。金凤见状忙拽过吕老两手来,追询道:“老太太莫要自忍伤心,只管告来,我去把那厮惩办了,来与你老人家出气。”吕老只是一手掩泪一手摆晃,金凤只得劝上一阵,仍把食盒搁案。奔出外头来,转入一房,就暗处将身隐了,侧耳闻音。但听里头一人道:“他是有自见之明,如此倒免了数十年罪遭。今视家里那个,已是存光欲黯还要争勉。”又闻另一人道:“可少说些,公公知晓还不知怎地训责于你。不见得再逾十数个春秋,你比他老人家就略善了。况他现已是甚么样了,还值得你说这些。”
金凤再是按捺不住,现身近前喝道:“你是老太太亲孙儿,胆出言不逊,放此大逆不道的混账话。”朱泽松见状,喝道:“这等无礼。”起身怒目作打,不意金凤早起一掌,正掴在朱泽松面上,直扑倒于地,口涎血津。安人大惊,连忙叫止。金凤又斥道:“这心叫野犬衔去的没人伦孽障,尚有脸道甚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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