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腰间被一根木刺扎的太深了,那木刺又在腰间停留了一整夜。兴许是位置还算侥幸,夫人也是熬得住,一直熬到如今。那木刺倒是拔得出来,但止血恐有些麻烦。”
郎中话音未落,房中的人也听到了他的身影。
万般疼痛之下,竟还惊讶问了他一句。
“将军?”
她在问他怎么来了这里。
是不是在她的认识里,他这个丈夫根本就不会出现?
这问题他没法回答。
是回答他知道了杨家做的事,来跟她道歉吗?若是道歉有用,她受的这些伤算什么?
又或者回答他听说了她受伤,想赶过来看她如何了?那她昨日被人打在地上的时候,他这个丈夫又干什么去了?
滕越无法开口,只看见满地浸透鲜血的白布,和她苍白近霜的脸色。
他甚至想要叫她一声,都不知怎么叫出口。
反而她似乎察觉了他的无措,撑着重伤的身子回头同他道。
“将军一路过来累了吧。这田庄还没来得及修缮,到处乱糟糟的,我这就让秀娘,去给将军收拾间休歇的房间出来。”
她这样说,秀娘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夫人还是先管好自己!”
秀娘不想去,她见状尴尬地动了一下身。
可她这略略一动,滕越就见到了医女手下的血瞬间溢出更多。
“蕴娘!别动!”
他这般出声,她身形定在了那里。
但她腰间那根木刺,医女还没拔完,血却顺着医女的手流了下来。
秀娘吓坏了,“您千万别动!不就是收拾个房间吗?奴婢这就去!”
说完就跑了出去。
郎中也急急递了止血药进来,“快把药用上,先把血止住!”
医女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
她的脸色越发苍白,似乎是连撑起身子的力气多没有了,趴在床架上,可还是又跟他解释了一句。
“秀娘心急,将军别同她计较。”
她还请他别计较... ...可他这些日的所作所为,她为何也不同他计较呢?
她一开口,伤处又流了血,他急道,“我不计较... ...你别说话了,别说话好不好?”
她神色有些怔忪,但也确实没再说什么了。
房中的血腥味从每个角落渗出来,都往他口鼻中钻来,他只觉自己整个呼吸都是沉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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