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将她从头打量到尾,那种看物件的目光使得崔七娘后背一阵阵发冷。
站了这一会儿,沈荼白没了力气,索性直接坐到门口的台阶上,闲闲的评价道:“我要是你就不会穿这一身绯色衣衫出来招摇。”
“既然已经学了,那就索性彻底一点,你阿姐年轻时穿的可都是素雅的颜色,后来流落欢场是迫不得已,楼中只有那样的衣衫……”说到这儿,沈荼白突然顿了顿。
她昏迷了一个多月,跟崔惜文的死尚且扯不上直接关系的她尚且被禁足,千金阁那些人定然被迁怒的更深,她们如今怎么样了?
见她突然停下,崔七娘不满地蹙眉,“喂!你在看什么,说话呀!”
沈荼白突然没了逗弄她的兴致,起身往里走,她还没迈动步子手上却突然一紧。
“你这个害死我阿姐的凶手,谁准你走了。”崔七娘对着身后的两个婢女吩咐道:“你们压着她跪下,我要让她给我阿姐磕头赔罪。”
崔七娘身边的宫女都是公主府留下的旧人,平日里行事嚣张惯了,加上这段时间看多了崔七娘独宠,对她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下手更为龌龊,没一会儿,沈荼白便被人扯掉了发髻,弄皱了衣裳。
沈荼白本就大病初愈,被她这样撕扯脚下还真有几分不稳。
春蝉忙抱住沈荼白的腰,防止她脚下不稳真的跪下去,她跟着沈荼白这么久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家娘娘再不好也是皇子和公主的生母,也是九嫔之首的昭仪娘娘,你一个低位嫔妃怎敢如此欺辱?”
春蝉带着哭腔的威胁显然并不管用,沈荼白的行动则要直接的多,她一手死死薅住崔七娘的衣领,另一只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崔七娘就算在公主府当了几年婢女,也没受过这样的打,连忙挣开沈荼白的手跟她拉开距离,“你竟敢打我?”
沈荼白撩开遮挡视线的发丝,“有些谎话骗骗别人可以,千万别把自己都骗了。”
沈荼白讥讽道:“想给你阿姐报仇,趁现在脑子清楚抓紧找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别日子长了谎话说的自己都信了。”
“你什么意思?”崔七娘心虚的打量周围人的神情,接着又要扑上来厮打沈荼白。
“哎呦~哎呦~,我的主子呐,您们这是干什么呢?”远远的,鹿竹公公拿着拂尘,迈着小八字以极快的速度小跑过来。
崔七娘别过头,她也知道自己理亏,短暂沉默之后主动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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