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如稍事歇息,喝盏茶润润嗓子,也好再细说说你们此行为何,免得回公廨贸然回禀,有什么疏漏,岂不是劳心劳力还落不得好?”
师爷接过帕巾,擦了一把已然糊了些灰尘的脸,嘴里忙不迭地谢着,心里却不停打鼓。温二娘子的刁钻之名,单是看郁正德几次三番被州府上官教训,就已心如明镜。
暗道自己不该接了这烫手山芋的差事,这温二娘子看似礼数周全,弱不禁风,却处处透着几分叫人捉摸不透的寒意。
若是旁家娘子谁敢给他这等落脸面的事?可偏偏人家是一品大员的千金。
只要她爹的脑袋别在腰间为大夙鞠躬尽瘁,眼前这貌美娇娘就可坐享一世荣华。
思及此,他连忙摆了摆手,赔笑道:“多谢二娘子的美意,只是小人职责所在,实在不敢过久叨扰。只是大人心中挂惦贵府无人主事,温大将军领将在外,特命我来看看有何需要县里帮衬的,若二娘子有何吩咐,尽管差遣。”
这师爷倒是个人精,本是兴师问罪之行,看到这火药,随即转性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温绮罗听着此话,双眼微眯,眸底流转出一抹捉弄的玩味。
她转向一旁的清音,低声吩咐道:“早前我就备下了礼单,想来我们迁居于此,论情论理都要“过”个道儿,只是师爷也知,家父于前线作战,家中只有我们两个尚未出嫁的姐妹,还当不得事。总不好出面做这个情儿,好在师爷今日来了一遭,正该把礼带回去,以表我府中心意。”
温绮罗倒是不怕真小人,小鬼虽是难缠,却总有银子来推磨。对比沈宴初那等用心至深之辈,倒是予取予求,来的更爽利干脆。
这师爷既愿全了她的薄面,她们温府就没有让人空手而归的道理。
清音微顿,心下会意的应声退出。不消片刻,便捧着一份折叠整齐的礼单回来。清音呈上礼单,温绮罗却不急着递与师爷,只是展平纸面,一一念道:“金锭十只,南海沉香一匣,东洋丝绢三匹,再加上这盒上好的龙井……您看,这些可还清楚?”
她抬起眼皮,似不经意间瞧了一瞧师爷,只见不仅是那师爷,单是他们身后的压抑们也微微张大了嘴巴,这小娘子一出手便如此阔绰,这温府…和眼前的温绮罗,赫然就是在世女财神啊!
师爷脸上的褶子悚然一抖,忙不迭答道:“二娘子客气了,这也太厚重了,小人哪里担当得起……”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收了钱就得给人办事。师爷心中明了,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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