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彻底吞没天际的最后一线金红时,江晚星终于带着秋天与晚风混合的气息回到病房。
苏无际正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出神,月光在他苍白的侧脸上勾出淡银色的轮廓。
小庞还在一旁呼呼大睡,一整个白天都没醒,鼾声均匀得仿佛能催眠整座城市。
“牧歌姐呢?”江晚星将保温桶轻轻搁在床头柜上,金属与台面相撞的轻响惊醒了凝固的时光。
苏无际回过神来,笑了一下:“飞走了。”
窗外,夜色已然全部降临,夕阳的最后一点光也降落在了地平线以下。一阵稍强的秋风吹过,窗外的梧桐树叶簌簌飘落。
那些树叶打着旋儿,随风飘向了未知的远方,就像是那只从这间病房飞出去的鸽子,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飞往何方。
江晚星本能地感觉到,面前青年的笑似乎是有一点怅然的意味,于是坐在了床边:“怎么回事?牧歌姐心情不好?”
“也许她是想通了吧。”苏无际摇了摇头,“只是,这一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我其实不算特别了解牧歌姐,但我能看出来,像她这样的人,不应该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除非……”
江晚星停顿了一下,补充道:“除非遇到了某个人,让她的内心里枪声大作,兵荒马乱。”
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用的形容词都是普通人根本联想不到的,偏偏无比的恰如其分。
苏无际若有所思,没接话。
江晚星说道:“白旭阳刚刚打电话告诉我,牧歌姐在宁海附近可没什么业务要谈,她就是专程从首都赶过来看你的。”
苏无际点点头:“白牧歌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但她偏偏认为自己面冷心更冷。”
江晚星的眸光轻动,眼睛里的柔光落在了面前青年的脸上,说道:“你可以仔细跟我讲讲和她的故事,放心,我会当个好的倾听者。”
苏无际笑了:“好啊,那你保证不吃醋。”
江晚星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和你是好朋友,又不是男女朋友,吃什么醋?”
蜜桃少校实在是不擅长撒谎,这话说的,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言不由衷。甚至,她打苏无际的时候,用的还是戴着翡翠镯子的那只手。
于是,苏无际便把缅北的一些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只是,他并没有对江晚星透露白牧歌那个“东亚夜凰”的身份。
当听到白牧歌为了救苏无际,吸入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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