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耕无谷。”裴江流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眼前的紫竹林移到脚下的田地,“师父在告诉徒儿,人要像山一样不断修养自己、像田一样辛勤耕耘,才能获得真正的收获和成长。”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王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师父,徒儿愿意重回太学,完成师父未竟的心愿。”
王慎指着一旁的紫竹林,吩咐他刨一些小苗带去华阙城即可,再三交代他不要向他人透露同自己的师徒身份,更不要仗着自己会些功夫就惹是生非。
裴江流拍着胸脯让王慎放一百个心,将紫竹苗刨好后,捆扎好一股脑丢去马车上,在日落时分便出发了。临走的时候,王慎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吩咐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裴江流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在怀里藏好,跳上马车,身影慢慢消失在熔金的落日余晖中。
王慎驻足在原地,一直到完全看不见裴江流的身影,他才转身回了院子,吩咐平日里伺候自己的王槐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老爷,咱们去哪啊?裴公子不才离开吗?”王槐一脸不解地问。
“众人拾柴火焰高啊……”“啊,老爷,咱们要再换个山头砍柴吗?”
王慎笑眯眯地问:“王槐,你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想不想再看看华阙城的繁华和热闹啊?”
王槐点头如捣蒜,随后“嘿嘿”憨厚一笑:“王槐明白了,这就去收拾东西。”
戌时,王槐肩上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同王慎一道离开。临走前,王慎不舍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和裴江流、王槐三人一手搭建起来的院落,有些惆怅。
王槐看着自家老爷,心里也是堵得慌,苏小小姐两年前离开的时候,他们主仆二人从府里搬到了这个山头,避开了那些以各种名目来府里找老爷“喝茶”或者对弈的人,清静了不少。如今,看老爷的意思,要为了小小姐,重新站在漩涡中心了。
只是,王槐心里不明白,老爷为什么不跟裴公子一道呢?裴公子会功夫,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啊!但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老爷这么做了。
主仆二人轻装上路,摸黑走到山脚下,点了一堆篝火。火星子刚起来没多久,不远处的树林里惊起一阵放飞鸟,王槐机警地站起身,盯着黑魆魆的林子。
与此同时,从树上跳下来四五个人,身穿玄色衣衫,为首一人起了个头,其余几人随后,一一行礼道,“羽林卫林之盛拜见老先生。”“羽林卫拜见老先生。”
王慎抬了抬手,示意几人坐下。林之盛迟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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