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是儿子齐大柱接您老来了!”齐大柱听见了海母的声音,连忙走向车帘。
车帘掀开了一角,露出了海母满头白发的脸。
“儿子大柱给您老磕头。”齐大柱说着退了一步又要跪下去。
“说了不是行礼处。”海瑞挥手止住了齐大柱,连忙过去撩着车帘,扶着将要出来的母亲的手臂,“母亲,是大柱。”
“大柱啊?”海母两眼向齐大柱望去。
齐大柱一步便跨了过去,伸出那双大手搀着海母:“太夫人,是我。听说恩公和太夫人你们这几天到,儿子已给太夫人租了一所院子,地都洗干净了,然后这两天便一直在东便门码头等着。谁知你们走了陆路。”
海母笑了:“难得你这样挂牵着我们。媳妇呢?”
齐大柱:“在家等着呢。听说太夫人和夫人来北京,也是好几晚睡不着觉了。”
“母亲。”海瑞望着母亲,“大柱现在是镇抚司的官员,专为皇上当差的,我们不能耽搁他的公事。让他先走。”
海母从儿子的话里和眼神中明白了些意思:“我明白。让他走吧。”说着便放下了车帘。
海瑞望向齐大柱:“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往后你在镇抚司当你的差,不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见你。”
齐大柱被他说得懵了:“恩公……”
“我不是谁的恩公。”海瑞的脸更肃穆了,“你走吧。二位,我们走。”说着便去牵了马缰,拉着马车向前走去。
那两个锦衣卫有些为难了,望着马车又要跟去,又不知如何跟十三爷说。
齐大柱刚才是匆忙间听说六必居被锦衣卫带走了一个户部官员,便猜想可能正是自己在等的海瑞,却不明白为了何事,这时紧盯向那两个锦衣卫:“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小题大做的?”
两个锦衣卫对望了一眼,有些尴尬,其中一个低声禀道:“回十三爷,这位老爷在六必居说了些犯忌讳的话,还写了一幅犯忌讳的字,提刑司黄公公叫我们先把他送回家,然后送到户部去等候处置。”
齐大柱这才失惊了:“一幅什么字?黄公公呢?”
另一个锦衣卫:“是给皇上改的那个‘必’字另做了一番说法。说什么是为了‘正人心而靖浮言’。黄公公已经拿着那幅字送司礼监陈公公那里去了。”
“糟了!”齐大柱跺了一下脚,“黄公公走了多久了,骑马了吗?”
一个锦衣卫:“骑了马,要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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