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味道:“寒门之首的贺家,在先帝时可真风光,上品世家都要避其锋芒。”
“哼,现在可不是先帝时候。”绿衣男子眉宇间透着阴鸷,一想到街道上愚昧贱民对贺阳奉若神明,他就一肚子窝火,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冯县丞到底是怎么想的?硬是从我刘家料场拉走一仓库石料。”
“你还说。”红衣男子睨了他一眼,道:“若非你将南堤料仓搬空,县丞大人岂会被拿了错处。”
“向来如此,谁知道贺阳一个县令刚来就跑南堤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寒门就是寒门,一点也不讲究。
绿衣男子狂傲道:“就算被拿了错处,他又能做什么?要我说,冯县丞还是太胆小了,有咱几家在背后撑腰,一个小小的县令,想撸就撸,哪用得着废话,现在好了,凭他这政绩,撸他都找不到名目。”
红衣男子摇头,他也不懂冯县丞的做法,但吴、姜、刘三家明显也是默认的态度,只能说这个贺阳确实厉害,出其不意,时机把握得真好,连老天都站在他那边,他们以往的手段未经施展便已失效。
现在的贺阳既占着大义的名头,又有民心,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救灾队,全是青壮年,就是变相的部曲。
他们现在能拿捏住他的,也就是资源。
“你家老头怎么说?就真的拿他姓贺的没办法。”
“子杰你这急性子该改改。”红衣男子放下茶杯,眼角一挑,霸气道:“雨停了,该让咱县令大人知道谁才是海昌的天。”
绿衣男子,正是刘家嫡子刘子杰,闻言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哈哈,有你姜柏这句话,姓贺的威风的日子该到头了,你说怎么做,兄弟立刻去办。”
“你过来。”姜柏招了招手,刘子杰附耳过去。
“好,等我消息。”刘子杰抚掌大笑着离开。
叮!
拨弄琴弦的声音突兀在响起来,姜柏转过身,挑眉朗笑道:“吴兄既然早已到了,怎么躲里面?”
里间的门自里而开,青年男子端坐琴案之后,随意地拨动着琴弦,不紧不慢道:“太吵了。”
“哈哈,子杰要是听见你这话,非得跟你急不可。”姜柏看着青年不急不燥的模样,意图挑动他的情绪道:“听闻衙门现在是一个女人在当家,吴天被气得天天搁花楼里破口大骂。”
“丢人现眼。”青年抬起头,发束高冠,面容雅致,就是肤色偏黑了些,轻飘飘的语调并无情绪起伏。
“也怪不得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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