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夸赞。不过臣心里清楚,京城好多大老爷们在私底下可没少笑话臣,说臣是惧内。”
周围众人善意哄笑。
昌王妃暗松口气,刚她还真怕她家王爷嘴瓢,回应说帝后鹣鲽情深之类的话。好在她家王爷心中有数,很是谨慎。
几些君臣的玩笑话过后,宴席便要正式开场了。
冯保上前半步,朝殿外高声唱喏:“宣,上宴——”
宫女们端着珍馐佳肴鱼贯而入,与此同时,教坊司的乐师门也抱着各式乐器进殿,弹奏《明皇曲》。
圣上饮毕众人齐敬的第一杯酒后,殿内的气氛就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两位母后的气色是愈发好了。”
席间,圣上也少不得与两宫皇太后客套两句。
仁圣皇太后很识趣,也客套回了句,圣上仁孝,她们在怡畅园事事顺心之类的话。
可慈圣皇太后却一言不语,连手里玉箸都搁下了,耷拉着脸坐那一副多有沉郁的模样。
她心情不虞表现的明显,圣上也不能视而不见,遂就关切问了句身体可有不适。
“劳皇儿关心,母后不是身子不适,而是心口难受。”慈圣皇太后说着,就拿出帕子来拭泪,“辞旧迎新的团圆日,难免就让人回忆往昔。想当年先皇尚在的时候,每每除夕宴的时候,圣上便会牵着祎儿的手来参宴。祎儿贪食,你作为兄长每每便会殷切嘱咐,而祎儿也最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他都会照做。那时候你们兄弟感情多好,兄友弟恭的,连先皇都几次赞叹。可惜那一幕,终是再也看不到了。”
圣上搁下了朱筷。
慈圣皇太后环顾满殿,哀声叹息:“一想到祎儿在皇庄还在受苦受冻,哀家却在享用珍馐佳肴,便如何还有胃口吃得下。”
早在慈圣皇太后叹气流泪时,殿里众人就把眼睛低下来只关注自己盘里的菜,连半点余光都不朝上方的方向去。殿里虽不说鸦雀无声,可到底没了喧哗热闹,有些尴尬的安静。
“忧思伤身,母后千万保重身体,莫要再为不孝儿伤怀。”
圣上关切说着,就偏过脸淡声吩咐:“遣人去皇庄,申斥平王不孝。戒告他若有下次,便让他面朝怡畅园叩千次首请罪,若敢屡教不改,那叩首次数逐次翻倍。”
慈圣皇太后惊怒:“你!”
圣上无视对方的惊怒,转正了身体朝向大殿,面前的金色九旒晃动。
“起承应宴戏罢。”
冯保立马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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