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发出了阵极为短促的笑,轻忽的让他好似觉得是错觉。
“我知道了。”她落下这一句,就转身进了殿。
冯保余光看着她清瘦背影消失在殿内,无名一叹,对那两嬷嬷嘱咐了句好生伺候,就离开了此地。
回勤政殿后,冯保自要向圣上禀明刚长信宫的事。
御座的人没说什么,挥手让他退下。
冯保的心落了下来,知道圣上并不反对他对那位主的据实以告。
圣上两次夜入长信宫,于外界而言,无异于是那昔日文贵妃将要翻身的信号。
最激动的莫过于马家,马阁老不由升起丝希望,圣上既肯饶恕那文贵妃,那他马家之子便有再放出来的可能。
不过局势尚未明朗,他也未敢冒然就到御前去请求,想着待那昔日文贵妃真正起复那日再来运作。
长信宫寝殿内,文茵坐在红木桌前,一嬷嬷又盛了碗满满当当的红豆膳粥过来,不由分说的推她面前。
“我说了,我用完膳了。”
“哟娘娘,这是圣上的意思,您这般做可是让老奴们为难。”两嬷嬷粗壮的身体一左一右将文茵拦的严实,大有一副她吃不完就不让其离开的架势,“想必娘娘也不想拂了圣上好意罢。”
大概许久未见对方动作,其中一嬷嬷按捺不住,就要端起来强喂。
这时文茵陡然清喝:“放下,我自己吃。”
两日后的夜里,朱靖踏着如水月色步入了她的寝宫。
不过此回,他额外带了半小碗梅子酒来,近榻后就撩袍坐下,舀着玉碗里的梅子酒,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或许是酒意让她排斥的反应钝了,当他咬着她唇压覆下来时,她身体好似也没了那些激烈的反应。
龙袍,墨玉冠,金玉带等相继从榻间掷出,冶荡的帷幔上,隐约倒影着躬身的精赤身影。
“早闻你不吃酒劲,只是未曾见过。”他弓腰埋首在她颈项间,流连朝下含住噬咬,语声喑哑含糊,“今日得见,始知你果真不胜酒力。”
文茵眸光迷离,好似魂魄缥缈,连耳畔的声音好似已进不了她耳。朱靖不期抬眸见她两腮酡红,湿润着红唇微微张合吐着气音,不由心神一荡,觉得自己反倒是未饮先醉了。
“茵茵……”他刚唤,却又止住,换作了哑声沉沉的,“阿茵。”
唤声一响,二人皆有了激颤反应。
朱靖脸色铁青,文茵也是脸色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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