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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在脑中再次捋过一遍,确无纰漏后,他又回想她近来的状况。看似也无异常,每日用膳正常,每夜安寝也正常,情绪瞧着也稳定,偶尔不高兴时还能甩他脸子,瞧似再正常不过。
这般想着,他微微安了心。
想来,她应真是想开了,彻底定下心来了。
过了三月,她的腹部一日日大了。他每夜都要手覆上去,感受里面的微动,每每此时他都会有种血脉相连的触动感。
这种感觉是他未曾有过的,或许是因他亲眼看着那腹中儿一日日长大的缘故,他当真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有种无法言说的期待,与喜悦。
天气渐暖,雨后的阳光温暖宜人。
树叶鲜绿,花草清新,世间万物在场夜雨之后好似迎来了新生。
前朝后宫平静,大梁国泰民安。世间平静,祥和。
好像所有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大概只有文茵知道,她开始失眠了。
夜里失眠的她,脑中不受控的会蹦出诸多纷杂的念头,纷纷扰扰,挤挤攘攘,钻她的血管皮肉,渗她的四肢百骸。
‘文家茵姐儿在入宫那日,便已死了。’
当念头不受控时,她就拿这句压入脑中,一遍又一遍。
说来,这大概是灵丹妙药,她百试百灵。不多会,她失眠症状就再次散了,她也得以继续入眠。
她还能继续能过下去。她心中暗道。
亦如嬷嬷所说,这辈子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她想,她也定能这般顺顺利利的,将这日子过下去的。
文茵看不见的是,此刻安稳入睡的她,内里亦如拧紧的发条。
六月初,文茵突然发动了。
发动这日,正在上早朝的圣上直接奔出金銮殿。
六宫上下尚不知发生何事,各宫妃嫔就突然接到圣上口谕被封禁宫中,外头已有宫人把守,不得指令不许任何人得踏出宫殿半步。
一时间后宫似风声鹤唳,后宫诸人皆人心惶惶。
朱靖直接让禁卫军封锁了养心殿,疾步跨进殿里,盯着那被从内间端出来的血水,脸色倏地变了。
“怎么突然早产了?”
面对着圣上瘆黑吓人的眸光,那宫人瑟抖道:“奴婢也不知,娘娘刚起了身,下头突然就不对了……稳婆看过后,急道是发动了。”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暂无法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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