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景仁宫以挽回些帝尊,与追上那满腹失望负气离去的女人之间,他到底还是切齿的选择了后者。
娴妃看着疾步离去的圣上,脸色瞬息变得灰败。
虽说殿外已经被扫净了雪,可地面到底有些湿漉,朱靖看着前面抱着孩子疾步而行的羸弱身影,顿时心惊肉跳。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上前,就要去拉住她:“文茵……”
“你走开!”文茵当即挥开他,脸苍白,唇哆嗦,“快去陪你的爱妃爱子去,快去啊!”
趔趄着步子,她急喘着气就往外疾步去。
他的眸光定在她微红的眼圈上,有好一会的失声。
他也疾步跟上,见她反应激烈,也不敢再拉她,只沉眸伸臂在旁护着,怕她摔着,也怕孩子摔着。
“朕……”
“给我走开!”
朱靖眼见她连舆撵都不坐了,抱着孩子竟要徒步离开,再也忍无可忍的上前,托过她背俯身将她与孩子一道擎抱起。
“有事回寝宫再说!”
养心殿,瓷器碎地声接连响起。
“不用跟我说,我不想听!你给我离开!”
过了一会,冯保就见圣上扯了扯领口从内寝出来。他眼尖的发现,圣上的额角竟青了一处。
朱靖在案前坐了会,可心里的郁燥让他压根看不进奏折里的一个字。他沉着脸起身,负手在殿内踱步,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依旧无济于事。
“冯保,你进去解释下。”
虽说他并不认为此事里他有何过错,毕竟帝王有三宫六院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想到她寒了眉眼,一副此事过不去的架势,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令了声。
冯保欸了声,硬着头皮进去。不多时,捂着额头出来。
朱靖顿感头痛不已,捏着眉心又在殿里踱步,兀自深平着气息。
这大抵是这些年来,他头一回因女人使小性子而头疼。偏这头疼中又有牵扯心尖的几缕疼意,概因她刚才那会眼圈里强忍着不肯落的泪珠。
“将朕的公务都搬到勤政殿去。”
他强压烦躁低语令了声,就举步朝殿外走去。
他觉得她或许需要冷静些许,而他也需要冷静几分。
朱靖离开后,念夏端过水盆进内寝,拧了湿帕子过去给文茵细细擦面。
“圣上刚去勤政殿了,离开的时候瞧着面色不大好。”
文茵嗯了声示意知道了,此刻她面上一片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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