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于禁的沉稳和冷静并未消弭曹休的怒火,忍让后的辩解在曹休看来也只是事情败露后的掩饰。
曹休刀尖微颤,冷笑一声:“巧言令色!陛下远在洛阳不知详情,若知关兴一个月内六次传书与你,你觉得陛下会信你?若非你暗通蜀贼,关兴岂会频频传书?这信中可是写得明明白白,你莫非还想狡辩?”
于禁见曹休咄咄质问,气得胡须都颤抖起来了,随即拱手向洛阳方向:“征东将军,陛下圣旨明言‘蜀贼一向擅长流言离间,不可中贼诡计’,将军若要因私怨而杀我,不如干脆点一刀砍了我,何必用此无端猜忌的理由,惹人耻笑!”
曹休见于禁死不认错又在“私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更是恼怒:“你说我无端猜忌?好!好!好!你将关兴前几次送来的书信拿出来,我派人送去洛阳请陛下裁断!”
于禁暗道不好。
前几次送来的书信早被于禁丢火盆了,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不瞒征东将军,关兴前几次送来的书信,早被我扔火盆烧了,我又不通蜀贼,留之何用?”于禁的语气变弱,显然连于禁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曹休会认可。
果然。
曹休发笑:“于文则,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难怪当初文聘会死在石阳,惟独你独自逃得了性命。
定是你早就与刘封串通勾结,才让刘封夺了石阳城,让文聘死于非命;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欲献平春给关兴,让我也死在平春吗?”
曹休这脑补,听得于禁都快气笑了。
若不是怕继续激怒曹休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于禁真想来一句:石阳没有援兵,守不住还是我的错了?你堂堂征东将军,怎么不引兵来救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于禁再次按捺内心的愤怒:“征东将军,我绝无献平春之心,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于禁不打算争辩了,直接将问题抛给曹休。
关兴最初来信的时候于禁也没将信当回事,再加上当时怨恨曹休的羞辱,也懒得跟曹休去汇报直接烧掉了事,此刻反而让于禁无法自辨了。
就在气氛冰冷之时,前来宣诏的侍中杨暨也终于赶来了。
原本杨暨是在城中休憩,忽听闻曹休气冲冲的往军营跑,杨暨心感不妙,连忙策马追来军营。
在得知曹休和于禁的冲突缘由后,杨暨连忙劝道:“征东将军,误会,这一定是误会,莫要中了蜀贼的离间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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