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与时家世代交好,婚事多年前就订好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家那孩子多优秀,这桩婚事真是便宜你了。”
“那就别便宜我。”
书禾站起身,将快递盒放在桌上,冷声,“你自己穿上婚纱嫁过去,祝你二婚幸福,我给你随个二百五。”
“你!”
周宏方快被气死:“我敢穿婚纱,时家那小子敢迎我进门?你以为我愿意来求你,但凡你姐——算了,你妈不让我多说。”
周宏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儿。
明明记得书禾小时被养得珠圆玉润,现在怎么瘦得这么单薄,平时她哥也没少她的钱花啊。
“一直都是你妈与时家对接操办婚事,按照约定的时间,时家下周来提亲,其实你不嫁也可以,两家关系受影响,你妈会承担主要责任,要低声下气跟时家道歉,被时家人诟病一辈子,哎呦当年你妈割腕,要不是羡知及时发现送去医院,你妈就......”
周宏方故意带着哭腔,说完之后偷偷看了书禾一眼,她没转身,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表情。
但他很了解书禾。
在这个世界上,戳书禾心窝子最疼的刀有两把,一把是逝去的姐姐,另一把就是妈妈,为了妈妈不被诟病,她很可能会嫁过去。
“你的电话号码已经给时家了,那孩子今天或者明天会联系你。”
书禾转身,驱赶:“滚。”
对母亲和父亲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周宏方怒意四起:“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尊重,还大学生呢,你老师怎么教育你的?”
“那你有尊重过我吗?”
书禾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气得扔向他:“你再不出去,我就告诉哥哥,你少不了挨打。”
“你敢让羡知打我,我揍不死你。”
“有本事你现在就揍死我。”
“你!”
周宏方躲开那本书,向梅还在外面等着,他不敢逗留太久,只能压着怒意离开,摔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
书禾心里咯噔一下。
抬手,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颤,小时父亲经常摔打东西,导致她听到剧烈响声就会莫名心慌害怕。
客厅墙壁上的摆钟“咚”的一声整点报时。
书禾调整好了情绪,脱掉自己泥泞的大衣,好在里面的毛衣没有湿,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她趴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缓缓,手指不小心摸到一袋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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