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是这样说，可现在的大环境如此萧条，对方竟然出价这么高，范钥总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她逐行研究合同条款，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蒋佳佳，我觉得这合同有些不对劲，条款里好多表述都模棱两可，最重要的是违约金要一千万，实在太多了。”
蒋佳佳不以为然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人家给的价格这么高，自然违约金也不会少，这公司在业内还算有名气，应该靠谱。”
范钥犹豫不定，“可是，他们这么非要我们今天就给答复，我心里没底呀。”
“这很正常呀，好资源大家都抢着要嘛，人家肯定希望尽快确定下来。我之前谈的几个大项目，也有要求限时答复的，这说明人家对你感兴趣，觉得你合适呀。”
范钥犹豫不决，“那你觉得可以签约？”
蒋佳佳道：“应该没问题。”
听她这样说，范钥自然相信她的专业眼光，便拿起笔在合同上签名了。
蒋佳佳边收好合同，边打趣道：“之前，你答应过我，等顾景阳回来后，就请我吃饭的，撞日不如今日，今天我没约人，就约他出来吃饭吧。”
范钥眼神闪烁道：“我……我怕他没时间。”
顾景阳从京城回来，也有两三天了，可他总是早出晚归，两人见面的机会却不多。
“哎呀，不试试怎么知道！快打吧，就说是我请他吃饭，他说不定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答应了呢。”
在蒋佳佳催促下，范钥还是打通顾景阳的电话。
“喂？”顾景阳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若一道电流，从听筒那边迅猛传来。
范钥慌乱地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开口。
“顾……顾景阳，是我，范钥。”
话一出口，她便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仿若被火灼烧一般，微微泛红，心中暗自庆幸这只是通电话，对方无法瞧见她此刻这副窘迫又狼狈的模样。
“怎么了？”
“那个……蒋佳佳想请你吃饭，就今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让范钥的心瞬间一沉。
原以为顾景阳要拒绝了，范钥刚想开口说“要是忙就算了”，就听到顾景阳轻笑一声。
“原来是你好姐妹请吃饭，行，我有时间，今晚哪儿见？”
距离吃饭还有两三个小时，范钥便跟蒋佳佳去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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