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舟的心狠狠一跳,情绪却提不起来,应当是镇定剂还在发挥效用,明明已经恐惧到发颤,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警察来了吗?”
“来了,又走了,只带走了两个参与恐怖袭击的人,还有游艇的经理,大约还没出结果。”
姜蕴舟闭了闭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又要站起来,谁知脚一触地,就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还不能站!”小张连忙把轮椅推过来:“您的脚上都是伤呢,就算不用缝针,也得好好修养一些日子,可不能乱走乱动的。。”
应该是脱了鞋子跑去搬救兵的时候踩到碎玻璃了。
姜蕴舟也不多做理会,被助理扶着坐上了轮椅:“小叔……沈睿璋还好吗?”
“在重症监护室。”
“什么?!”
“您不知道吗?他 ”
……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苍白的手死死抓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那一抹红实在刺目。
已经是深夜了,姜蕴舟守在外面,因紧张而呼出来的气在玻璃窗上凝结成水珠。
随着镇定剂渐渐失效,胸腔里,每一次的心跳都弥漫上丝丝缕缕的疼痛。
忽然,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白大褂走出来:“您是沈先生的家属吗?”
姜蕴舟眼眶一热:“我是,他怎么样?”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家属可以探视了。”
姜蕴舟驱动轮椅行到病床前,看到病床上男人苍白憔悴的脸,呼吸机还戴在他脸上游轮上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钢琴碾过时他护住自己的体温,海风中那句“踩着我过去“的喘息,一切的一切都挣扎着跳出来,与从前十几年的守护结成铁板一块。
床头挂着他的病历本,上面是大片医学术语,以姜蕴舟的英文水平只能看到肋骨折了三根,右肺叶贯穿伤之类的字样。
那时候她心里只牵挂着沈霆骁,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竟伤的也这样重!
“本以为你长大了,都能自己运营公司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小叔……”
“死不了。”沈睿璋想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试了几次都没法做到。
这个动作却叫姜蕴舟误会了:“小叔是想擦擦手吗?”
他一贯是喜好清洁的,虽然没到洁癖的程度,却也不能容忍脏污。
别的地方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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