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就算是圣洁清贵的人,曾经也被逼到震怒,若非为了还东渭一个清明盛世,若非这是天命所归,他只怕早就祈求神灵让云珩灰飞烟灭了,哪里会助他带着记忆轮回,找到曾经的昭华女帝?
云珩放开赢倾的手,抬手宽衣。
祭司殿宽阔的宫苑里,沈聿和西陵煜沉默地对视一眼,唇角轻抿,眉眼间掩不住凝重之色。
云珩伸手握着赢倾的手,声音轻而沉稳:“倾倾别慌,下面很多人看着,一国之君必须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赢倾微震,心头一阵阵滞闷的痛,他这么骄傲的人,今日却要在万千臣民和权贵注视之下承受如此惩罚。
云珩薄唇抿紧,沉默不语,脊背绷得笔直,修长的身体稳若磐石。
群臣之列的沈聿和西陵煜皱起了眉,目光落在阳光下那一道道血痕上,眼底尽是担忧。
沈聿表情紧绷,想到皇城内此时都在等着参加大典宫宴的他国使臣,想到在祭司殿完成祈福仪式之后还要返宫继续未完的流程,眉心越发皱紧,素来光华潋滟的丹凤眼里凝聚着深沉的忧虑。
云珩一遍遍安抚赢倾,仿佛自己的痛苦全然不存在似的:“倾倾,没事,我没事,不疼,真的,别哭,倾倾别哭……”
赢倾眼前一阵阵晕眩,透过朦胧的泪眼,眼前这鲜血淋漓的画面刺激着她的神经,脑子里闪电般掠过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画面,她怔了怔,不自觉地阖上眼,晶莹地泪珠随着她的动作从眼角滑落。
耳畔道道划破空气尖锐厉声还在有节奏地回荡,金鞭带着狠辣的力道落上脊背,赢倾在一阵阵晕眩中仿佛看到了金殿上那个被禁军包围的青年。
“云景行该死!他手上沾满鲜血,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云景行恃宠而骄,仗着陛下宠爱擅权跋扈,铲除异己,嗜杀成性,今日还请陛下给臣等一个交代!”
“云景行是东渭的罪人,必须以他的鲜血祭天下!”
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闷痛,钝痛,尖锐的疼痛,疼痛仿佛无处不在,赢倾霍然睁开眼,眼角晶莹还在,眼底却无法掩饰恍惚怔忡。
凌厉的声音不知第多少次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赢倾抬头,清冷地开口:“住手。”
俊雅的双眼对上了赢倾清冷的眸子,短暂的眸光相触,彼此皆是沉默,然须臾之间却好像已经述说了千言万语。
云珩颀长身体摇摇欲坠,却凭着一股强大的自制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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