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使节们终日哀声叹气,愁眉不展,浑无出使宋国时的威风跋扈。
完颜洪烈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头困兽。
只能坐困在这小小驿馆当中,满心愤懑,却无从发泄。
当身边亲随再次请求完颜洪烈进屋避风,完颜洪烈终于忍不住说道:
“称臣求和不应,难道这雍国,还要与我大金约为叔侄甚至父子不成?”
亲随瞠目结舌,不敢回应。
完颜洪烈怔忡一阵,忽然摇摇头,心灰意冷地深深一叹:
“易地而处,换作是我,若拥有大雍这般军势,若说叔侄、父子,就算约为爷孙,我也不会答应罢兵休战,非得一鼓作气,克灭敌国不可。”
这句话说出口,他心中忽地一阵轻松。
求和这条路已经绝了。
使团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我要回去。”
完颜洪烈咬了咬牙,眼中透出一抹决然:
“不管使团其他人怎么想,我都要回中都,与中都共存亡!”
作出决定后。
完颜洪烈问过使团其他人意见,只有两人愿意与他一道回去。
其他使团成员,则或许还抱有侥幸幻想,或许只是逃避现实,竟都打算继续等下去,直至大雍给出正式回应。
“不会有回应的。”
完颜洪烈冷冷道:
“你们唯一能等到的,或许只有中都陷落,雍军在中都过年的消息。”
他带着亲随与两个愿随他离开的使团成员,找到鸿胪寺吏员,道明意图,本以为鸿胪寺会刁难他们,不放他们离开,却没想到很快就拿到了通行文书。
完颜洪烈一行当即离开长安,一路快马加鞭,东行而去。
然而尽管他们昼夜兼程,紧赶慢赶,等赶到中都时,那兀自残留着烈焰炽烤痕迹的城头,已然换了旗帜。
完颜洪烈猜错了。
还没等到过年,雍军就已经拿下了中都。
至于大金朝廷,早在雍军兵临中都十日之前,就已经匆忙逃离,逃到了东京辽阳。
完颜洪烈有使节身份,又有大雍朝廷开具的通行文书,顺利进入中都。
但现在中都已不是大金的都城,他的王府,也已不再属于他。
来不及悲痛缅怀,完颜洪烈在城中逗留休整一天,打探了些公开消息,便与随行几人快马出城,向辽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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