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骑马飞驰,穿越了苍茫的山林,渐渐驶入了镇子的边缘。四周的寂静厚重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空气中没有活人的气息,甚至连感染者的踪影都无处可寻。只有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似乎连时间都在这无声的世界中被冻结。空荡的房屋,在漫天的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单,透着一种失落的苍凉。镇子的轮廓依旧模糊不清,破败不堪,那些屋顶上沉积的白雪,如同岁月腐朽的见证,压弯了屋脊,仿佛这些建筑早已失去了曾经的生气与灵魂。
他牵着马,走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屋,门板早已剥落,空隙中不时有风雪穿透而入,呼啸着带着寒冷的气息。李海小心翼翼地关上那扇老旧的车库门,轻轻松了口气。马儿显然也受到了严寒的侵袭,身上的雪花被它剧烈的抖动甩落。李海低头轻抚着它的背脊,试图安抚自己那颗因风雪与追击而愈加紧张的不安之心。
屋内的空气冰冷刺骨,寒气如同未曾离去的亡灵盘旋在四壁之间。这里没有温暖的火炉,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唯有一张简陋的床垫,床上躺着一个人,皮肤如同冻土般失去了生气,失去了色泽。英措——李海的老伙伴,那位曾经充满力量与决心的男人,眼下的模样让李海的心猛然一紧。此刻的英措,面如纸灰,仿佛已经与这个世界的所有温暖与生气彻底断绝了联系。
“英措,英措!”李海低声呼喊,声音压抑而沙哑,几乎带着哭腔。片刻后,他终于听见了英措喉咙深处传来的艰难喘息,那一刻,李海如释重负。每一次出去寻找食物与药品的路途,他都满怀恐惧——每一次,他都担心自己再也听不到英措那微弱的呼吸声,担心回到这片废墟时,所有的呼吸都已沉寂。
英措的伤势愈加严重,那支穿透他腹部的弓箭几乎把他的生命一同带走。几天前的那场冲突,李海将箭矢勉强拔出,手法粗糙,眼前一片血色,强忍着手中的恐惧和无力感,用最原始的方法将伤口草草缝合。他知道,时间紧迫,生命的缰绳就在流血的伤口中渐渐松脱。英措痛得几乎昏迷,面色惨白,身子蜷成一团,却没有发出一声**。那一刻,李海感到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仿佛不仅是英措的血流在他心中,而是整个世界都在无情地灼烧。
周围是一片死寂的废墟,李海无从依赖的工具、破碎的希望在不断吞噬他的理智。他明知道英措的伤口不可能凭几片干草和一根针线就能愈合,但他没有选择。他拼尽全力,甚至不敢去想他们能否撑到援助来临——如果有援助的话。
在一个意外的夜晚,李海的运气稍微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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