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是大姑娘出嫁,是真不懂,倒是请教过颇知世情的香菱,她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聂延年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道:“干脆让你家姜丫头跟青青一起,俩人一块儿接进门里!”
“姜丫头还小呢。”孟渊道。
“先带回家!”聂延年很有道理,“以后你再在外面找,那都是小的了,你随便怎么玩,我就不管了!”
这是老丈人该说的话么?公然鼓励女婿在外面风流?孟渊无奈摇头,道:“好。”
“等过些日子,”聂延年掰了掰指头,“到时候三小姐要派人进京,我跟你一块儿去。我那些老伙计也都在京里,我带你认个脸熟。”
“去神京?”孟渊好奇了,“三小姐派人去京里做什么?”
“老夫人在京里安养,寿辰是九月下旬。”聂延年压低语声,“老应公的祭日也在那几天。”
孟渊明白,当即也不再多问。
俩人又扯起别的,一直到上午过半,应如是才算是出门。
只见应如是又换了装束,着玄色道袍,不施粉黛,面上无有表情。
这一次寻梅没跟着,倒是姜棠着道童装束,一手抱拂尘,一手抱香菱。
香菱头上戴着白布花,照旧背着小包袱,且严肃的很,也不知得了什么叮嘱。
轻车简从,除了一辆马车外,其余人等皆是骑马。
孟渊在前,带着铁牛和吴长生,胡倩驾车,后面是聂延年带着另外的人。
出了城,来到冲虚观前,诸人下马。
玄机子和赵静声已经在观外迎接,而那个吊儿郎当的袁静风却不见踪影。
“劳师兄久候。”应如是走上前,盈盈一礼。
“应该的,应该的。”玄机子十分和气,他穿着打着补丁的道袍,头发黑白掺杂,松木枝为簪。
“师叔。”赵静声显然没喝酒,一副知礼的模样。
“怎没带世子来?”玄机子问。
“他在家中潜修诗词之道。”应如是笑。
玄机子也笑笑,他注意到姜棠和姜棠怀里的香菱,便道:“这孩子也是个好苗子。”
“我收她当了徒弟。”应如是道。
“啊?”孟渊本来在旁傻站着,听了这话后不由得看了眼三小姐和姜棠。
这俩人成了师徒?孟渊从来没听姜丫头说起过!
当然,姜棠嘴巴严,一向听应如是的话,不似香菱那般,连应如是洗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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