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映出礼圣当年割舌镇压文运的场景,玺顶饕餮纹突然张开巨口,将童子的惊呼声吞入九幽深处。
第三幕·舌骨谏
春秋玺现世的刹那,四座天下所有儒生突然失声。
童子握着玉玺站在倒悬山巅,看见七十二口洗墨池化作血眼,每只眼睛都淌出被毒哑的大儒魂魄。魂魄们抬着舌骨制成的銮驾,銮驾上坐着剜去双目的礼圣遗蜕。
"还我声音!"遗蜕突然开口,音波震碎三千里云层。童子怀中《论语》残页尽数焚毁,灰烬凝成齐静春的虚影:"礼圣当年剜目镇心魔,你手中的玺是祸根。"
春秋玺突然增重万钧,童子单膝跪地,七窍渗出金血。玺底"言出法随"四字逆转为"万马齐喑",文庙所有牌匾同时坠落,砸碎的匾额中爬出历代被禁言的狂生。
狂生们以指为笔,在虚空写下血谏。童子突然咬碎舌尖,将精血喷在礼圣佩剑上:"诸君听我一言!"剑光暴涨如日,照出遗蜕体内的真相——礼圣的心脏竟被换成"言祸"邪灵的舌骨!
"好胆!"遗蜕震碎銮驾,三千狂生魂魄凝成谏书长卷。长卷缠住童子四肢,要将他炼成新的"春秋玺"。礼圣佩剑突然自断,剑锋刺入遗蜕眉心,剑穗竹简发出崔东山的狂笑:"师父,弟子替您剜心了!"
第四幕·焚诏劫
芒种午时,童子跪在文庙废墟上焚烧《告天下书》。
血诏遇火不燃,反而吸食火焰凝成血色儒衫。当他将春秋玺按向血诏时,玺底突然伸出礼圣的断指,指尖捏着枚染血的青铜算筹:"当年崔瀺与我下棋,赌你会烧了这诏。"
七十二口洗墨池突然干涸,池底升起三百口青铜棺。棺盖震飞的刹那,历代文庙祭酒的尸骸同时睁眼,手中皆握着弹劾崔东山的血书。血书文字化作锁链缠向童子,却被焦黑竹简残片割断。
"诸君可知,你们弹劾的正是救命人?"童子将竹简残片钉入主棺。棺内爆出崔东山的怒吼:"要这清名何用!"残片上的鎏金文字突然逆流,在棺椁内壁重写被抹杀的历史——当年正是这些祭酒私通妖族,逼得崔瀺焚简灭迹!
天空突然下起血雨,雨水在废墟上汇成"正本清源"四字。春秋玺应声炸裂,碎片刺入所有祭酒尸骸的天灵。童子听见四座天下响起晨读声,那些被篡改的典籍正在众生口舌间重归正统。
第五幕·薪骨鸣
夏至黎明,童子立于重修的明伦堂前。
礼圣佩剑的残骸插在香炉中,剑穗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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