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掌握好。
咻一下飙出来一道白线。
点点滴滴,洒落腿上。
唐琬瞧着,立时挤眉弄眼地调笑:“懂得还多呢。”
一语双关,夏桉没有实际场景用来分析,自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苏以却一下子就懂了,咬牙切齿做凶恶状,擎着牛奶盒过来。
小声威胁:“洒你一脸。”
唐琬昂然不惧,傲娇道:“常有的事。”
苏以立时告饶,口型说:“大小姐,你学坏了。”
唐琬犹自笑着,跟夏桉又腻歪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将手机握在胸口,她怔怔瞧着天板,眉眼含笑,满脸幸福。
“等医院那人也走了,我就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家了。”
苏以含着吸管蓦然侧过头。
唐琬依旧甜甜的抿嘴儿笑着,但仅仅拱了拱鼻子,两行泪水唰一下滑下来。
抽泣两下,本是想止住哽咽,泪却越流越多。
苏以霎时也红了眼圈,急忙放下牛奶,凑过去握住唐琬的手。
“你放心,夏桉只要不是瞎了傻了,绝不会抛下你的。如果他不要你,我、我,我就开车撞他。”
唐琬又笑又哭,嘟着嘴,泪若决堤。
——
周四。
唐天行多处器官急性衰竭,经抢救,终于搬到了icu。
厚厚的窗户外,唐琬看着里面所有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管子。
她分辨许久才认出哪个是自己二叔。
不动、不语,人就躺在那儿…
只有仪器屏幕上的指数能证明这还是条活着的生命。
唐琬紧紧握着小手,五分钟一到,转身便走。
她没有祈祷唐天行活下去,或唐天行尽快死。
她只希望2006年快点过去。
既然回不到小时候,那就让眼前的痛苦尽快结束吧。
她想夏桉了。
想告诉夏桉,自己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坚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有抱抱,有吃,不想有那么多难过的事情去惦记。
半小时后,换上高跟鞋的唐琬下了车。
墨黑小风衣的她,身边跟着学生装的苏以。
两棵悬铃木落了黄叶,飘然落于台阶,刚巧被那只迈上来的漆皮鞋尖踩住。
大门前等待了刘校强几人齐齐道:“唐总。”
唐琬只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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