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赵婉兮一曲剑舞,换得皇帝大赦天下。
这天下了早朝,赵珩就从诏狱将冯恩宝提了出来,准备将他发还给冯远征。
刚到宫门,便看见庄晋正出宫。
他习惯性地隐在阴影中,看着庄晋正走向他的马车。
庄家的马车早早侯在那里,或者说,他的马车就不曾离开。
在宫门口停放马车,是赵搏赐予庄晋的特权。
但赵珩知道,这种特权,很快便会被收回。
他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才带着囚着冯恩宝的马车出宫。
很快便到了将军府门口,管家连忙将冯恩宝接了进去。
“太子殿下恕罪,不巧,我家将军今日一早就出府了。”管家小心地赔笑道,“您先进来坐坐。”
“今日我的任务就是来送人,改日我再来拜访冯将军。”
赵珩转身回了马车,对车夫道,“难得出宫,去看看姐姐。”
这是他记事以后,第一次到公主府来。
当初舅舅住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太小,所以对此间布置全然无知。
公主府人手短缺,开门的却是风和。
眼前突然出现那张夜夜梦里对他脉脉微笑的俏脸,赵珩不由得呼吸一滞。
“殿下,是您啊!我这就去通传公主!”
赵珩忙虚虚拦住她,“不用麻烦了,我随你一同进去就是,自家人摆那些虚礼做什么。”
行至正堂,其上悬着一块牌匾,‘惠风轩’三个大字遒劲有力,运笔不凡,正是赵搏的手书。
一丝疑虑攀上心头:父皇会亲手为舅舅私宅题字,又为何舅舅最后死得那么突然,又成了南安禁忌呢?
屋内传出冯远征粗粝的声音,“婉兮,你是我们冯家的恩人!
我冯远征对天起誓,哦不,我对着郭将军起誓!从今以后,不管您想要什么,是钱,是权,是我手中的兵,哪怕是我的命......”
“舅舅这是做什么,你跪我是要折我的寿吗?还越说越离谱,我要您的命做什么?”
冯远征是个粗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表达感激。
赵珩适时走了进去,“原来舅舅在长姐这里!刚刚送冯恩宝回府,管家说您一大早就出门了。”
冯远征听说儿子回来了,一想到他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从未吃过这么大的苦,便心痛难当,顾不上礼仪,便要赶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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