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割舍的东西。”
“但是谁又是真正的执棋人?”
“我们的眼睛太窄了,窄到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永远看不到那隐蔽在欲望之中的风险。”
“王!”
看到约翰居然真的要开始自娱自乐,奥文有些着急:“我们该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威森和欧文能为您争取多少时间。”
“王,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
“还有路吗?”
约翰头也没抬,似乎那棋盘上有什么魔法,吸引着他的所有专注: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执棋人,可到了现在才发现,我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啪!
当头炮。
红色的棋子直指黑色阵营的前方,在约翰的视线中,棋盘仿似活了起来,无数的身影在楚河汉界的两端挣扎、厮杀。
然而,本应让黑棋跳马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就仿似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约翰的身子就这么定在那里,如陷梦中。
那抹残阳终究吐出最后一丝华光,彻底沉入海面,大地回归黑暗。
史蒂夫点起火把,火光映着约翰的半边侧脸,阴晴不定。
“身为棋子,我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他的脸上透着一丝释然:“奥文,你认为大明最令人恐惧的是什么?”
被忽然问到,奥文一愣。
想了想后,他认真的答道:“火炮,和那些忽然冒出来,稀奇古怪的武器。”
“是吗?”
约翰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但我认为,大明最可怕之处,是他们整个民族,
这个传承了几千年的民族,骨子里有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却形容不来。”
“忍耐、不屈,以及那深入骨髓,几乎是一种本能的扩张,一种对土地的渴望。”
“啊?”
奥文有些不以为然,却总是习惯性的顺从:“王,您说的对。”
“说这些,你也不信吧?”
约翰谑笑望着他:“不止是你,拉文也好,我的孩子威尔斯也好,他们也不信。”
不需要奥文解释什么,他开始低头收拾棋盘:“我们总是过度信赖手中的拿到的东西,认为只要有了最先进的武器,就可以征服世界。”
“但他们都没有睁眼去看一眼历史,看看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汉人都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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