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还有西京回来那几位都细细聊过,可还是参不透那洪范的手段。”
盛志明汗颜回道。
“炼钢的根子说白了就是除杂,而要将钢材炼得越纯净就需要越高的温度。按六爷描述,天南行里最特别的就是那两个吊着的钢炉,但按属下想来,要把一个不封闭的大铁炉子烧到极热,就唯有依靠武者真元辅助这一个办法。”
在场其余几位匠首各自点头。
“若是天南行用武道高手来炼钢,便不可能做到四十文一斤的价格。”
祝湛然冷笑一声。
“主公明鉴,正是如此。”
盛志明艰声道,用袖口抹了把颊边热汗。
“本座听明白了。”
祝湛然扫视堂下众人,脸色阴沉。
“我们偌大一个铜云山庄,与金铁打了上百年交道,如今在老本行上被一个小子踩在了脚底下……”
五指发力。
精钢扶手上嵌刻的珐琅铜云被揉捏变形。
往前几十百把年,祝家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
换做以往,他们可以绑人,可以逼问,可以偷学,可以收买——几代以降,那些各有绝技的地方作坊被铜云山庄强行并购的何止十家?
然而这次哪怕祝六也不敢提这茬了。
“我祝家五代菁华皆在堂下,计将安出?”
祝湛然最后问道。
无人作声。
“好,局面便都清楚了……”
祝湛然看着扭曲的钢扶手,深呼吸两次,像揉面团般将其大致复原。
“武斗,我一个打不过对面三个,文斗,你们一帮子玩不过个及冠小儿;那就只有低头和谈了。”
“知会下去,两日后本座那两甲子生辰,不办了!”
他怒道。
“老祖宗,这,还请三思啊!”
祝家家主、祝氏兄弟的父亲祝令泽焦急出列,请道。
“预定来拜寿献礼的一百二十个家族门派大半都已经到弘义城了,现在请他们打道回府太过失礼……”
“所以呢,铜云馆被砸得稀烂,废墟现在还未清,他们都见了,你还想张灯结彩佯装无事?”
祝湛然声色俱厉,须发皆张。
“天鹏山说扫榻以待,你们谁能去?两日后让这些人齐聚一堂,到时是给本座祝寿还是看本座的乐子?”
他气急败坏。
“老祖宗,那也不必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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