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等我家主人回府,我必为二位转达。”
桓冲本想答应,却感觉到桓熙拉了一下他的袖口,低头看去,桓熙以手指地,桓冲了然,改口道:
“无妨,我等就在府外等候何相。”
在管事走后,桓冲疑惑道:
“此时天色尚早,你我何不找一处酒肆歇息,等何相回府再作打算。”
桓熙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假若叔父是何相,是否会因来客在府外久候,不愿离去,而感受到对方的诚意。”
桓冲无言以对,好半晌才感慨道:
“也不知道你在病中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这般聪慧。”
桓熙得意道:
“虎父无犬子,父亲是当世英雄,我的资质又能差到哪去,只不过是当初明珠蒙尘,锋芒不露罢了。”
桓冲也随之笑道:
“诚如熙儿所言。”
......
何府的马车驶过喧闹的街道,中书监何充端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只是大脑运转不停,他所烦心的,还是究竟该由何人出镇荆州。
庾翼病入膏肓,已然时日无多,他已经向从荆州送来奏表,希望以其次子庾爰之继任。
但于公于私,这都是何充不能接受的,不提两家人的仇怨,荆州是国家的西面门户,怎能用一乳臭未干的白面少年镇守。
此前庾亮、庾翼在荆州兄终弟及,如今,何充决不允许他们父死子继。
可庾家在荆州经营多年,又怎会甘心放弃权力,稍有不慎,只怕又是一场叛乱。
何充明白,要想否决庾翼的奏请,就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服众的人选。
不仅朝臣们无法非议,又能够震慑庾氏,使他们不敢反叛,只能交出荆州。
可何充麾下实在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就在何充为此烦心的时候,马车放缓了速度,亲信隔着车帘禀告道:
“家主,有两位公子正在府外等候。”
何充嗯了一声,当马车停稳,他撩开车帘走了出来,何充并不认识来客。
毕竟他与桓温并非通家之好,又怎会认得桓温家中子弟。
只是那少年与南康长公主在眉眼间颇有几分相似,让他觉得眼熟。
好在此前接待桓家叔侄的管事早早等候在路边,他将何充搀扶下来,恭敬递上拜帖,提醒道:
“二人之中,年纪稍长之人自称是徐州刺史桓公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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