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桓济内心对自己这位兄长因为强烈的妒忌,而心生怨恨,但如今寄人篱下,也只得把那份怨恨强埋在心里。
“兄长!”
桓济远远地就冲桓熙招手笑道,半点也看不出在马车上的阴郁。
而桓熙也是一副兄慈模样:
“阿济可算来了,父亲来信,说要将你送来长安,为兄可日夜都在盼念着你。”
桓济笑道:
“我也在盼望着能够早些见到兄长。”
兄弟二人虚情假意间,司马道福也走了过来,朝桓熙行礼道:
“道福见过兄伯。”
桓熙面对司马道福,当然没有别的想法,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妇人不能到手,真要专心挥舞锄头,建康的褚太后都能给她撬过来,又怎会垂涎弟妇,招致骂名。
男女有别,桓熙并没有上前扶起司马道福,他道:
“弟妇无需多礼。”
说着,桓熙责怪桓济道:
“于礼,阿弟应与正妻同车,怎可与那两名妇人在一起。”
桓济心里也苦,妻子不许自己碰他,夜里连门都进不得,遑论同车。
反倒是司马道福替他解围:
“兄伯莫要错怪了夫君,是道福身体不适,这才让两位妹妹侍奉夫君。”
桓济心中一喜:莫非是司马道福转了性子,否则今日又怎会替自己说话。
桓熙并不知道他们夫妻间的真实关系,见司马道福自己都没有介意此事,倒也没有追究,目光扫过那两名美妇,心道:桓济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只是这种妇人落在桓熙眼里,空有姿色,没有贵重的身份,还是提不起他的兴趣。
将桓济夫妇应进城,来到未央宫前,纵使司马道福时常出入建康台城,也为眼前的京兆公府咋舌。
桓济更是大惊:
“兄长莫非就住在此处!”
桓熙瞥他一眼,指着宫门前的匾额说道:
“京兆公府,难道阿弟在家荒废了学业,连字都不认得了。”
桓济当然认得这四个大字,可他完全没想到,兄长居然这般大胆,居然敢公然搬进未央宫中。
“父亲可知晓此事?”
桓熙笑道:
“在江陵时,我就与父亲说过此事,父亲并未阻止。”
实际上,桓温行事,也几乎不怎么遮掩自己的野心,否则也不会跟人说什么大丈夫如果一直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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