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位置。”
桓济嘴上说得满不在乎,可内心已经被司马道福说动,不论是为了阿驹将来的处境,还是憋着一口气,要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他都应该接受桓熙的好意。
所谓新局面,新气象,随着梁国的建立,新事物也开始取代旧事物,譬如律法。
早在桓熙担任梁州刺史期间,王猛就曾与他商量过修改律法,只是碍于当时势力尚小,不得不作罢。
而在桓济来到长安之后,彼时未有子嗣,且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生育问题的桓熙便安排桓济去主持修订律法,也是在为将来推行新律做准备。
虽说桓济这几年,不是在服散,就是周旋在妇人之间,正事是半点没干。
但手底下的法吏们却兢兢业业,不敢懈怠,终于在桓熙需要的时候,为他献上了《梁律》。
《梁律》秉持桓熙的意志,在他的指导下修订,与《晋律》的区别很大。
首先是在框架上,将《晋律》中的《刑名》和《法例》合并为《名例》,首创了《名例律》的总则篇目。
其次是确立了新的五刑制度,即死刑、流配、徒刑、杖刑、鞭刑五种刑罚
死刑分为斩、绞二等,斩则身首异处,绞则保有全尸。
流配有一千里、二千百里、三千里以及流放岭南共计四等。
如今的岭南,不少地方还是存在让人闻风丧胆的瘴气,从北方流放去穷山恶水,几乎不可能活着回来。
徒刑是指剥夺罪犯的人身自由,将其监禁并强制劳动的刑罚,分为一年、二年、三年,共计三等。
杖刑最低为六十,最高为一百,共分五等,每等均以十为差。
鞭刑同理,最低为十鞭,最高为五十鞭,共有五等。
新五刑制度的确立,废除了宫刑、断手、断脚、挖眼、削鼻等等残酷肉刑,标志着刑罚从野蛮走向文明。
同时,《梁律》保留了秦、汉、魏、晋以来的赎刑制度,即允许缴纳一定数量的钱财,来免于刑罚。
具体罚款,视罪行轻重而定,但即便是轻罪,缴纳的罚款也不会少,重罪则更是天文数字,哪怕对于士族来说,也都会望而却步。
不过,与历朝历代赎罪制度不同的是,《梁律》之中,赎罪条例还有一个前提,便是要取得受害人的谅解。
在伤害已经造成的情况下,若想取得以钱赎罪的资格,就必须在经济层面上对受害人提供巨大的补偿。
同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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