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道:
“梁公可还有言语?”
张石生点头道:
“梁公让我问一句话:凉州刺史府长史赵俱可还活着?”
乞伏司繁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当初爱惜赵俱的节气,并没有杀死这名文士,只是关在监牢而已,左右也不在乎多提供一份牢饭养着赵俱。
“赵先生忠贞可嘉,我又怎会忍心杀害。”
说着,乞伏司繁将在门外侍奉的亲随唤了进来,让他前去将赵俱接来,顺便将张石生带下去歇息。
安排人的空当,乞伏吐雷也将这封劝降信给看完了,他的心中满是懊恼。
当厢房内只剩他们叔侄,乞伏司繁问道:
“不知叔父能否为我指路?”
乞伏吐雷叹息道:
“今日闻此噩耗,我已是六神无主,既然兄长以伱为主将,究竟是战是降,当由你来决定。”
乞伏司繁权衡利弊,考虑了良久,这才道:
“后方遇袭的消息瞒不住,早晚会被传开,而我实在没有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抚慰三军。
“论才智,桓熙远胜于我,他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我拖在了姑臧,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
“如果我们投奔其余鲜卑部落,且不说有多少将士愿意跟随,只怕也没有人真心接纳我们,迟早还是要将我们叔侄杀死,吞并我们的部众。
“一旦我们拒绝,桓熙盛怒之下,我们的家眷也将遭受厄难。
“事已至此,我愿效仿呼韩邪单于的故事,臣服于桓熙,借助桓熙的力量保全自己。”
说着,乞伏司繁看向乞伏吐雷,问道:
“叔父以为如何?”
乞伏吐雷心中一松,点头道:
“这是老成谋身之法。”
同样是寄人篱下,他当然也希望乞伏司繁能够归附桓熙,哪怕今后被迁往长安,也可以作一富家翁,还能与妻妾儿孙团聚。
就在叔侄二人商量抓捕城中叛党的空当,凉州城的监牢中,蓬头垢面的赵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离开牢笼。
赵俱近来憔悴了许多,倒不是乞伏司繁虐待、折磨他,而是赵俱认为是自己无能,这才丢了姑臧,以致凉州局势糜烂,有愧桓熙的信任。
因此,赵俱这些时日一直深陷悔恨与焦虑的情绪之中。
原时空中,分明是同族兄弟戕害忠良,反倒是赵俱为此忧愤而亡,责任心实在太强了。
赵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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