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在这些时日苦学鲜卑语,颇有所得。
三万降卒,或许会有同名,但夫妻都同名的,实在少之又少。
台下,被特意挑选出来,能说鲜卑话的梁军将桓熙的问话传扬开来,人群中好一会没有动静,直到豫奴的熟人都望向了他,豫奴这才颤巍巍的举起手来。
很快就有人前来将他领到前列。
桓熙看着惊恐不已的豫奴,确认道:
“你是普娥的丈夫?”
豫奴强忍惧意,答道:
“回大单于的话,我就是普娥的丈夫豫奴。”
桓熙点点头,说道:
“我手中是你妻子写给你的家书,因为她不识字,所以由人代笔,你可识字?”
豫奴摇头道:
“回禀大单于,我不认字。”
此事倒也没有出乎桓熙的预料,他把豫奴的家书交给了一名懂得鲜卑字的文吏,由他代为朗读。
信中,普娥先向豫奴报平安,告诉他,自己一家如今被安置在了西套草原,父母孩子都很安全,没有遭受欺辱。
当然,也没忘记告知豫奴,银川的单于台已经做主,借给每户六只羊,允许他们在繁育出羊羔后,再归还官府。
信的末尾,普娥表示,自己在银川等着与丈夫团聚。
有道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又何况是这些不知家人生死的降卒。
豫奴已经泪流满面,而其余降卒也无不动容。
桓熙又拿出一封信,与此前不同,众人无不盼望着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
随着文吏逐一朗读盒中的信件,在场的降卒无不垂泪。
桓熙又何尝不想将三万降卒的家书都带来,但时间上实在来不及。
直到四十封书信被全部读完,沈赤黔才盖上了盒子。
台下的降卒没有听见自己家的名字,无不大失所望,又为家人担忧起来。
桓熙望着台下的一张张面孔,大声道:
“时间紧迫,我没能将所有人的家书全都带来。
“但我向你们保证,麦田无孤山一战,没有人杀戮妇孺!没有人凌辱你们的家属!她们全都安然无恙!”
随着梁军将士为桓熙传话,台下的降卒无不举手欢呼。
桓熙继续喊道:
“现在!我需要你们追随我前往姑臧,会盟诸部!
“等到事成之后,我将带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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