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请进。”
沈赤黔将拓跋嫣领到一间静室,却在门外止步,示意让拓跋嫣独自入内。
拓跋嫣知道,自己坐上南下的马车以后,就不可能回头了。
她是刘悉勿祈献给桓熙的礼物,命运早已注定。
拓跋嫣深吸一口气,冲着沈赤黔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进去。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但屋子里却很明亮,分明还是白天,但桓熙早就让人点起了十余盏油灯。
“你来了。”
桓熙看着进门的拓跋嫣,淡淡道。
拓跋嫣屈膝一礼道:
“妾身拜见梁公。”
桓熙颔首道:
“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无需多礼,请坐。”
桓熙说着,指向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客座。
拓跋嫣道一句谢,而后正襟危坐。
桓熙不能指望让拓跋嫣去找话题,他问道:
“自河套一路走来,可有什么感受?”
拓跋嫣沉吟道:
“关西地大物博,此间繁盛,河套望尘莫及。”
桓熙摇头道: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阿嫣岂能妄自菲薄。”
拓跋嫣听他亲密地称呼起自己的闺名,一时间心猿意马。
她的异样没有逃过桓熙的眼睛,桓熙趁热打铁,直言道: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南下,桓某好色不淫,家中的妻妾,皆是与我情投意合,我不曾强迫过她们。
“倘若你觉得桓某并非良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你可以选择前往寺尼庵修行。”
桓熙并没有假惺惺的表示会放拓跋嫣的自由,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会便宜了别人,否则看着他们恩爱,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难受么。
自从离开河套以来,一路上,拓跋嫣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因此,当桓熙让她做出选择的时候,拓跋嫣毫不犹豫道:
“妾身蒲柳之姿,幸得梁公垂怜,心下喜不自胜,又岂会不识好歹,辜负了梁公的情意。”
如果刘务桓尚在人世,或许拓跋嫣还会拒绝桓熙。
权势与相貌并非无往不利,以美姿仪著称的东魏权臣高澄,就在调戏高慎的妻子李昌仪时,被她严词拒绝,想方设法挣脱开来,并最终引发了邙山之战。
这世上固然有张重华的生母马氏那样与庶子私通的淫妇,也绝不会缺少贞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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