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恪大惊失色,慕容儁真要是因此将慕容垂召回来,即使慕容垂能够侥幸逃过一死,也必定会被弃用,慕容恪赶忙劝说道:
“临阵易将,此兵家之大忌!陛下,臣以性命担保,吴王绝无不臣之心,这都是桓熙在构陷他!”
说着,慕容恪不惜下跪叩首,请求慕容儁能够收回成命。
慕容恪磕得脑袋砰砰作响,甚至把额头都给磕破了,流出血来。
慕容儁见状赶忙上前阻止:
“玄恭!怎能如此!”
慕容恪哭谏道:
“强敌在侧,虎视眈眈,陛下明知这是桓熙的奸计,却执意要将吴王撤职,骨肉至亲,尚不可信,三军将士谁又敢奢望得到陛下的信任!”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分不出血与泪了。
慕容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长叹一声,反问道:
“玄恭,朕与吴王的矛盾由来已久,你也是知道的,即使今日朕相信他,不为童谣所动,可吴王是否也会相信朕?”
慕容恪闻言哑然。
信任是相互的,尽管慕容恪可以说服慕容儁,不去动慕容垂的主将之位,可一旦让慕容垂听说了这首童谣,他又会作何感想。
慕容垂当然不敢因为一首明显是桓熙编出来,用以陷害他的童谣,而生出要当皇帝的心思,但他是否能相信慕容儁真的会放过自己,不会秋后算账。
桓熙这首童谣能够在慕容儁、慕容恪、慕容垂之间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慕容儁与慕容垂之间的不信任。
倘若桓熙是要陷害慕容恪,别说一首童谣,就是把玉玺、龙袍塞进慕容恪的怀里,让慕容儁撞个正着,慕容儁也不会对他信爱有加的四弟生出疑心。
而桓熙捣鼓出来的这首童谣,肯定不会只在东垣县传唱,待慕容垂听闻,怎么可能会安心,只怕会想法设法的自救,毕竟慕容垂同样了解慕容儁的性情。
闻喜县,燕军大营。
苻坚听说了那首童谣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慕容垂的帅帐。
而此时,慕容垂已经在收拾行囊。
苻坚心里一紧,赶忙问道:
“吴王这是要往何处?可是要不辞而别?”
他是真的担心慕容垂出奔梁国,投在桓熙的麾下。
慕容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强笑道:
“桓熙势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会为他效力,今日收拾行囊,不过是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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