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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从闻喜北上,走轵关陉离开河东,再由河内郡向西,才能抵达东垣县。
尽管绕了一个大圈,可慕容垂一路上快马加鞭,也只是用了三天时间便跑完了这趟路程,甚至在途中还遇到了慕容儁派去将他召回的使者。
慕容垂能回来,最高兴的无疑是慕容恪。
别看他在慕容儁的面前信誓旦旦,认为慕容垂不可能心生叛意,希望慕容儁莫要冤枉了慕容垂。
可慕容垂一旦听说了童谣,是否会在惶恐不安的情况下出逃,这一点慕容恪的心里也没有底。
好在慕容垂虽然不信任慕容儁,但是信任慕容恪,同时也信任慕容恪在慕容儁心中的分量。
所以他回来了。
燕军大营外,慕容恪注视着风尘仆仆的慕容垂,由衷笑道:
“阿六敦,我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倘若慕容垂真的选择出逃,只怕上一次送行,就是他们兄弟的永别。
慕容垂一路奔波,难掩疲态,但他还是回以笑容:
“阿干,你说过的,有你在,不会让人在陛下面前进我的谗言。”
慕容恪的心底涌过一股暖流,他牵起慕容垂的手,道: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陛下还在营中等着,快随我见驾去罢。”
慕容垂重重点了点头,与慕容恪一同入营。
皇帐内,早已聚满了人,慕容恪领着慕容垂进门,不等二人行礼,慕容儁便站起身来,当先指责道:
“阿六敦!我将三万将士交到你的手上,你怎可自作主张前来见驾!”
慕容儁绝口不提自己其实派了人想要将慕容垂召回。
而慕容垂也并没有拿自己在中途遇见了慕容儁的使者做反驳,毕竟他走的时候,确实没有得到慕容儁的命令。
慕容恪在入营的时候就已经与他说过了,无论慕容儁说什么,全都认了,自有他来求情。
“微臣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慕容垂伏地叩首,态度不可谓不恭敬。
慕容儁见状,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而慕容恪也没有干看着,他替慕容垂辩解道:
“陛下!桓熙以童谣离间君臣,中伤吴王,吴王心中不安,故而前来自证清白,其行为或许不妥,但忠贞却无可辩驳。
“况且,广信县公(悦绾)为军中宿将,陛下以他为副将,便是要应付如今这等突发之事,既然吴王在离开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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