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快让慕容垂回去继续领兵。
然而,慕容儁却不打算听慕容恪的,他摇头道: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桓熙如今打定主意要从朕与阿六敦的关系上入手,离间我们兄弟,依朕看来,阿六敦已经不适合再作为偏师的主将了。
“有悦仆射代为领军,朕可以安心。”
没错,这一次慕容垂的忠诚经受住了考验,可是如果考验的次数多了,慕容垂还能否做出同样的选择。
慕容儁没有把握,所以,他打算索性就将慕容垂留在身边。
慕容垂固然能力出众,可自己麾下又不是无人可用,又何必非得让慕容垂领军。
当年悦绾曾与姚襄、石祗等人联手击败冉闵的十万步骑,如今或许与苻坚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击败桓熙。
慕容恪一听,心里当即就凉了半截。
桓熙不是冉闵那种有勇无谋之辈,悦绾多年不曾领兵,如今重新出山,就遇上了桓熙这样的对手,稍有疏忽便可能招致一场大败。
“陛下!不可!悦仆射虽当世名将,但绝非桓熙的对手,还请陛下三思!”
慕容儁闻言皱起了眉头:
“玄恭,你怎地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罢,他固执己见道:
“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慕容恪无奈,他知道,慕容儁已经有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说到底,慕容儁也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皇帝,尽管信任慕容恪,但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听慕容恪的。
当慕容恪沮丧的走出皇帐时,慕容垂的一百杖还没打完。
行刑的人下手有轻重,慕容垂看上去鲜血淋漓,其实只不过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脏。
慕容恪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要等着慕容垂受完刑,如果是别人在这盯着,可能是看笑话,但慕容恪肯定没有这种心思。
待一百军杖打完,有亲卫进帐通禀,慕容儁只是让人将慕容垂带去疗养,并不见他。
慕容恪这才搀扶着慕容垂离开,来到早已为慕容垂准备的营帐,军医还没赶来,慕容恪叹气道:
“陛下要将你留在此地。”
慕容垂虽然在与苻坚分别时,说过自己可能去而复返,但其实心里早有准备,他太了解二哥慕容儁了。
故而,得知了这一消息,慕容垂并不显得沮丧,他带着感激道:
“此番能够侥幸逃过一死,全是阿干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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