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化方面的重要部分,以科举为引,改革教育,这是大势所趋,这些个贱儒们就是再不满意,陛下活着的时候,他们只能憋着。
有本事就把皇帝杀了,没那个胆量和能力,就只能受这个气。
张居正和王崇古讨论的具体问题,就是韩非子里有一篇文章,叫做《五蠹》,说的是国朝的五种不得不除的害虫,首当其冲,第一害虫就是喜欢法三代之上的贱儒。
韩非子是法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守旧的儒生了。
用韩非子的话说:古今社会风俗不同,新旧的政令自然也不同,若一味的追求宽大和缓的政令,去治理巨变时代的民众,就像是不用缰绳和鞭子,驾驭烈马一样的可笑,这是不明智的祸害。
古时候,万民为何不争?因为人少,即便是不耕种,打猎和采集就可以完全够用了。
三代之上所谓的宽缓之政,本身就虚无缥缈,经不起推敲和考证,真假不提,古人轻视财物,并不是因为仁义,而是由于财多;今人互相争夺,并不是因为卑鄙,而是由于财少。
(是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也;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
今天急世之民,为何争抢?因为人多。
一个家庭有五个孩子不算多,而五个孩子还有五个孩子,大父还没死的时候,就有二十五个孙子了。
三代之上,先民才多少人?而现在民多而财寡,即便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劳作,依旧是无法供养这么多的人,所以万民皆争,不争就得挨饿受冻,而朝廷的政令,加倍地奖赏和不断地惩罚,结果仍然免不了要发生混乱。
(是以人民众而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
而在这个时候,这些个儒生们,只知道愚昧的称颂先王之道、宣扬仁义和道德、讲究衣物的华美、用诡辩、巧辩、言辞来抨击今日的政令,用先王时代的法度,来扰乱今日的法令,动摇君王的决心。
(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
这是韩非子抨击的第一蠹虫,学者。
而韩非子抨击的第二种蠹虫,言古者,就是假借纵横家之名谋取私利的人,弄虚作假、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借助国外的势力来达到私人的目的,自己放弃大多数的人社稷利益,还要鼓噪他人放弃集体利益,扰乱国朝的公序良俗。
(其言古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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