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臣和诸国使者,谁要在这次朝会上搞事,那就是砸刘彻一生中最重要的场子。
且不说这么做会有怎样的后果,刘据更知一个道理,他与刘彻虽然在一些事情上貌合神离,但终归是父子,是汉室刘氏的领头人和接班人,更多的时候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他又怎会让这些外人轻易看了笑话,在诸国使者面前丢了汉室刘氏的脸,甚至间接影响大汉在诸国使者心中的权威?
因此就算有事,肯定只能在封禅大典之后再做。
“咳咳!”
见刘据只如此寒暄了两句之后,便没有了声音,刘彻也是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随即清了清嗓子,迈开大步自后殿中走出。
随后近侍跟在他后面鱼贯而出。
谒者手捧玉碟国书大声诵读,对刘彻歌功颂德,将封禅成功之事昭告天下。
这个过程中,刘彻的目光扫过堂下众臣群使,悄然在刘据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
他想搞清楚刘据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刘据却始终低垂着脑袋,偶然抬头与刘彻目光交汇的瞬间,目光中也尽是乖顺和睦的笑意,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惜这依旧不能令刘彻彻底安心。
他不由又想起了苏文刚才的报告,心中心虚的同时微动:
“这个逆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莫名与安馀如此搭话?”
“可苏文才刚刚发现霍嬗的饮食有问题,此事应该尚未传开,毕竟就连那宫人的离奇暴毙,朕也下了禁言令,避免这场封禅引人置喙,这个逆子应该也无从知晓……”
“慢着!”
“这个逆子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朕什么?”
“他曾在泰山之巅见证了朕与霍嬗的借寿礼仪,虽然朕没让他靠近,但这个逆子素来聪颖若妖,还曾去过南越国,或许见过这样的礼仪,即使远远看着也已经有所推测。”
“若是如此,这个逆子还真是成长了许多。”
“那么……”
“该不会是安馀告诉朕的借寿礼仪有什么问题吧?”
……
所谓的朝贺,便是一场又臭又长的阿谀竞赛。
刘彻先让谒者自卖自夸,然后刘据这个太子从儿子的角度夸,接着众臣派出代表补充夸,接着诸国使者换多个角度接着夸,直到将刘彻夸得飘飘欲仙,觉得自己没能乘龙登仙是天界的损失为止。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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