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尝过十四境的滋味了,只是受刑多年,重返人间,此时已经跌了境。她真正厉害之处,却不是她自身道力和那些障眼法的攻伐手段,而是她的那拨裙下之臣,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仙不仙,个个忠心耿耿,舍生忘死,任凭她驱策,裙下傀儡数量多少,我也不知。”
“当野修,论战绩,这婆娘不比我差太多了。山主不要掉以轻心,被她蒙蔽过关,歪门邪道多得很呐,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说到这里,谢狗运转剑心,双指并拢,轻轻旋转几圈,便有一缕缕粉色道气给谢狗搅和过来,缠绕双指,谢狗嗤笑道:“也亏得撄宁道友开启了大阵,挡下了这些被她炼化精粹的情思爱欲渗入城内,不然明年大骊京城就要额外多出好几万的新生婴儿了。”
陈平安眯眼问道:“那它是不是就能够顺势牵引这些孩子的命理走向?”
谢狗认真思量一番,摇摇头,“那她倒是管不着的。如那野修劫道,一向只管杀不管埋。至于让男女脱衣服拱屁股生孩子这档子事,她只是推波助澜,勾起道人和凡俗的淫欲心,她好像很早很早,就提前晓得了‘天厌’的厉害,做事情比较有分寸。难怪这骚狐狸浪婆娘,当年看谁都是眼神鄙夷的,原来早就勘破了些许天机门道。”
陈平安点点头。
谢狗再指了指那位正在心思急转的白骨道人,“至于这副骨头架子,道龄就小多了。”
“好像是个道上的晚辈,当年术法如雨落,有些始终无人拾取的残羹冷炙,给他偷摸捡漏了好些不起眼的神通,比较聪明,故意不寻名山大川巨泽开辟洞府,在那灵气贫瘠之地,偷摸开辟了私人道场,小心翼翼修行,也从不外出摆弄手段,只是拗着性子埋头苦练,估摸着终于觉得足可自保了,就跑到外边摆阔了,现世之时,它已经是地仙圆满的境界,杀力和道行都还凑合吧,自封啥啥法主,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当年追求小陌么,在那落宝滩地界边缘止步,只是远远看碧霄道友跟小陌酿酒的时候,他们闲聊外边的道士,我就听了几耳朵,一长串、好几十个道号呢,我当然只挑自己感兴趣的好道号记住了,至于这厮的道号,约莫是不中听,我就懒得记了,可既然能够被碧霄道友提那么一嘴,想来也不可能道行太弱。”
“后来等到登天一役,大概惜命怕死,就又缩回去了,反正没有露面,至于怎就跟骚狐狸一起跑来这边闹事,非要与山主耀武扬威,我反正是想不明白的。”
一下子就被白景戳穿了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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