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心诚意,又能助你多少?就算白景能够侥幸重返飞升,十四境呢?还不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我却是从十四境跌落的飞升……”
谢狗叹了口气,竟是收了短剑,可怜兮兮道:“山主,我接连有心杀贼无力杀贼,道心快要崩了。”
陈平安忍住笑,点头道:“好,我这个当山主的,帮你出两口恶气。”
悬在高空的白骨道人,蓦的转头望向一处,它神识极为敏锐,此刻瞥向北边一座山头,视线所及,层层云海自行消散,沿途许多仙府道场的禁制被冲击得摇摇欲坠,道人只是这一瞥,并未施展任何术法,便使得许多小门小派的道场鸡飞狗跳,误以为是有仇家攻伐祖师堂。
终于被白骨道人抓到了那个正主,是个剑修,境界低微,连地仙都不是,竟能让自己生出如芒在背之感?如何做到的?
犹夷峰那边,刘羡阳啧啧道:“陈平安这个惹祸精。”
这位白骨道人,他恰好晓得对方的根脚,因为曾经见过他的一场斗法。
新婚赊月已经挽了个妇人发髻,柔声提醒道:“夫君,从十四境跌落的飞升,不当以一般强飞升视之。”
说了那个腻人的称呼,赊月翻了个白眼,没办法,这是家法,刘羡阳说新婚燕尔,作为天造地设的一双道侣,言语之间总要亲昵几分。
刘羡阳点头道:“娘子,我有数的。”
赊月无奈道:“换个家规行不行?”
只因为那白骨道人的视线投在了犹夷峰这边,不晓得多少山巅修士看着听着呢。
刘羡阳的确没有吹牛,他不但知晓那白骨道人的道号,还清楚它的术法路数,大致有三条道脉,分别模仿自远古天庭玉枢院斩勘司,九重云霄院真言署的“音律”,还有瘟部某院,故而自号“三院法主”,当然是在登天一役结束、神道崩塌之后,它才敢如此宣称道号。
刘羡阳之所以多看那白骨道人几眼,是为了加深所递一剑的“印象”罢了。
看一眼便递剑,到底不如记忆深刻之后再递剑来得顺畅。
那白骨道人也无惧群雄环伺的处境,盟友?自己就没有了?!
它看了眼青裙女子,朗声道:“道友,本座已经按照约定,见着了引发天地通、助我们脱困的恩人,要礼敬一番,本座照做了,与那姓陈的没有如何打打杀杀,而是遵守约定,先礼后兵,有过一番好言好语的,那么接下来如何作为,你总不能多管闲事。”
天下狐主的条条狐尾微微晃动,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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