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醒了。听闻李大人登门,老爷刻下就要见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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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
吴海宁陪着笑,抢过小吏奉上的茶水,先行摆到程噩面前,腆着脸笑道:“哨总喝茶,嘿嘿。”
程噩心下腻烦,端起茶盏来撇去浮沫。就听吴海宁道:“哨总,要不您老再给说说,当初青海那一仗是怎么打的?实不相瞒,也就是生得晚了,放汉朝那会子,凭我这本事,就算比不得卫青、霍去病,好歹也能跟李广过过手……”
“呸,就你?还李广?”程噩忍不住了,起身薅住其后领,一把将其提了起来,叱道:“浑身上下没二两肉,你哪只眼睛瞧自己比得过李广的?”
吴海宁撇嘴道:“不是……哨总,这打仗比的是脑子,动刀动枪那是大老粗干的活计。你看韩信,能打得过樊哙?再看诸葛亮比得过关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
“滚滚滚,再聒噪小心我叫几个人好生操练你一番。”
吴海宁双脚落地,兀自不肯罢休,说道:“再说如今打仗比的是谁火铳放的准,不是跟您吹啊,我可是跟着我家老爷放过火铳的,百步开外,十中六!”
程噩骂道:“你还有脸说?用的是新式火铳,换个姑娘家都能十中六!”
吴海宁正转动心思哄骗程噩,忽见外间狼狈行来一老一少。老的那个满脸阴沉,少的那个满嘴都是血。
吴海宁眨眨眼,说道:“哟,这是咬舌头了?哨总可知,咬舌头不能自尽,我家老爷说的。诶?这俩人瞧着是从内宅出来的,这一嘴血是怎么弄的?”
吴海宁是个好打听的,丢下一句话,皮猴子已然摸到内仪门前,与守门的仆役嘀嘀咕咕一番,又撞见余管家,说过一会子话转头摸着下巴寻思着行了回来。
到得偏厅里,吴海宁乐滋滋道:“方才那位一嘴血,竟是我家老爷动的手。”
程噩眉头一皱,霍然起身:“这是活腻歪了啊,什么来路?”
程噩武毅镇出身,这可是忠勇王的老底子。出发前忠勇王亲自交代过,这一哨弟兄死绝了,也须得全须全尾的护着李惟俭回来。
这一路上程噩小心戒备,好在顺风顺水,一直不曾遇到什么麻烦。到了江南繁华之地,程噩方才松快了几分,不想就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听吴海宁道:“说是林盐司的本家兄弟。”
林盐司的本家兄弟……这就不好动手了。那林盐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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