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在帝心的人物,转念一想,程噩又觉得不对:“李大人与林盐司闹起来了?”
“这倒不是——”吴海宁三言两语将从余管家处扫听来的消息说了。
程噩听罢顿时心下鄙夷:“敢情是吃绝户的,活该挨揍。”
吴海宁拱拱手道:“哨总,烦请借几个弟兄壮壮声势。”
程噩蹙眉道:“莫要打死了人。”
吴海宁乐了,说道:“打死人?用我家老爷的话说,打人太过低级。要对付那二人,一封名帖足以,何必脏了弟兄们的手?”
程噩将信将疑,可到底还是打发了两名禁军随行。吴海宁带着人出了盐司衙门,径直朝着扬州府衙寻去。
扬州府衙距离盐司衙门不远,过了通泗桥便是。吴海宁领着两名禁军到得衙门口,两名门子搭眼瞥见荷枪实弹的禁军,顿时不敢怠慢,分出一人上前迎候:“这位……小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辛苦辛苦,”吴海宁拱手道:“敢问衙门里管钱粮的幕友高姓大名啊?”
那门子道:“不敢称辛苦,大老爷手下管钱粮的幕友姓曲。”
吴海宁掏出一张名帖递将上去道:“我家老爷乃是二等男、内府会稽司郎中李讳惟俭,此番在下有事与曲幕友相商。”
门子虽不知李惟俭是谁,可听闻其有爵位在身,又哪里敢简慢?一边让门子去内中通传,一边将吴海宁让到偏厅等候。
吴海宁落座偏厅,不过等了须臾,便有一五十开外幕友满面堆笑地寻了过来。
遥遥便拱手道:“诶呀,今儿一早就被喜鹊吵醒,还想着哪儿来的好事儿呢,不料竟应在了此处。小哥请了,在下曲宗说,如今为大老爷打理钱粮。府尊听闻李郎中过扬州,本想今日放衙边去拜访,不意竟让李郎中打发人先登了门。”
吴海宁赶忙起身笑道:“曲幕友客气了,我家老爷此番为看望林盐司而来,实在不想惊扰地方,这才没声张。原也是想看望过林盐司之后再来拜访府尊的,哈哈,可说是与府尊大人想到一处了。哈哈……哦,在下吴海宁,如今随着我家老爷办差。”
“原是吴小哥,吴小哥快坐。来人,上好茶,就用我那碧螺春!”
须臾光景,仆役奉上茶水,二人寒暄已过。吴海宁便道:“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如今还在林盐司府上,却生生怄了一肚子气。”
曲宗说大惊:“何人敢惹李郎中?”
吴海宁当下添油加醋,将林家那父子二人的德行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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