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也感叹道:“人生无常啊。”
李惟俭还琢磨着贾母这一死,说不得王夫人如何与凤姐儿闹腾呢,谁知竟落得个落水暴病而亡?
一旁的迎春道:“无上天尊……都说太太被那碧痕拽去了水里,可知前承后负。”说话间斜眼瞥了黛玉一眼,欲言又止。
李惟俭却不曾多想,说道:“也是赶上二嫂子前一阵有恙在身,太太每日家连轴转,一时恍惚也是有的。若果然有承负、报应,那碧痕何至于等到如今?再者荣国府中僧道无数,又哪里有冤魂敢靠近?”
黛玉却道:“四哥虽不信这些,却也该与人为善的好。”
李惟俭不由得笑道:“妹妹不妨扫听一番,这天下士绅可有几个说我不好的?”
黛玉嗔看了其一眼没言语。暗忖这倒也是,这几年时不时便有各地士绅登门,也不求李惟俭旁的,奉上重礼只求结交一二,若来日有了发财新门路能指点一番就承情了。
说话间过了木桥,黛玉略略顿足道:“我先回了,二姐姐瞧着忧心不已,四哥还是多多宽慰才是。”
李惟俭应下,到底将黛玉送到园子门口,这才折返回来往知觉斋而去。心下暗忖,这会子的黛玉倒是比先前邢岫烟那时豁达多了。
也难怪,李惟俭与迎春断断续续攀扯了好些年,迎春过门本就在意料之中,所以黛玉才没多大反应。不过李惟俭琢磨着回头儿还是得寻机好生宽慰一番才好。
贾母、王夫人这一去,因着黛玉是外姓,是以不用服丧。但黛玉与贾母情谊深重,自愿居丧守礼,定下缌麻之期,因是这些时日李惟俭不好往东路院正房去;迎春赶在贾母临终前过门,守齐衰不仗期。若不曾过门,就得守齐衰,这过门之期拖上一年,谁也不知一年后是什么情形。
李惟俭心下暗叹,贾母临死也不曾糊涂,偏不愿约束家中子弟,只一门心思指望着元春在宫中得了圣眷,从此贾家恩荣不断……可能吗?
李惟俭摇摇头,贾母到底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见识有限,不能太过苛求。且贾母也不曾说出求肯李惟俭照拂贾家的话,只提及贾兰,可见贾母人情练达,这是情知自己不待见二房旁的那几個子弟啊。
此时邢岫烟与迎春同住此地,说来也巧,当日大观园中二人便同住缀锦楼。思忖间李惟俭到得知觉斋里,邢岫烟与迎春赶忙起身相迎。
李惟俭便道:“此处到底有些逼仄,不急,等开春在一旁再起一处宅院就是,左右地方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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