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清了清嗓子道:
“咳,你醒啦?那正好,赶紧把药喝了,喝了立刻走人,别占着我的床,也就你有这个胆子,换了别人,早叫我丢出去了”
他嫌弃地将药碗一推,不敢再碰,怕烫着自己的手。
萝涩趿拉着鞋子,披上外衣,朝着桌案处走来,她无力笑笑,配着苍色的病容,喉咙疼得冒烟,沙哑道:
“多些照顾啦”
她伸手要去捧药碗,梁叔夜不忘叮嘱一声:“诶,别烫着”
萝涩是常年和灶台油火打交道的,自然不怕烫,多少次油爆在手背上,她眉头一蹙,擦掉也就是了。
不是谁人都跟梁叔夜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灶台炒菜,就是灶门,他都很少进去。
长眉颦着,她皱巴着一张脸,把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尽数灌进肚子。
呼,吐出一口浊气,萝涩吐着舌头道:
“好苦好苦,我要吃糖”
“糖?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吃药还吃什么糖啊”
“因为药苦啊……”皱巴着一张小脸,萝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难得见她服软,梁叔夜闷声一通埋怨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四处翻找,总算拣出一盒金丝蜜枣来。
萝涩心满意足地丢进嘴里,抿着甜丝丝的,盖过了口舌上的苦涩,她含糊问道:
“你家有丫鬟了?”
“没有,就我和桑柏两个,我嫌烦,一个都没从桃花渡来过来”
萝涩惊讶道:“那谁给我换的衣服,擦的身?”
“我啊”
梁叔夜很诚实的就回了,后来才跳开一丈远,把手挡在脸上,视死如归道:
“可以不打脸么?”
萝涩这一惊之下,喉咙里被枣子噎住了,她猛地憋红了脸,弯下腰不住地咳嗽起来——
梁叔夜赶紧给她顺着气,也是急得不行:“快、快吐出来,是被枣核卡住了么?”
“咳、咳……”
一看不行,他跟着弯腰,伸手就往她嘴里掏去——
萝涩又惊又怒,就着他手指狠狠咬下,险些没给他咬断了去。
梁叔夜惨叫一声,急忙从她嘴里抢出手指,岂料萝涩嘴唇软软的,十分温热,她又吮吸得很紧,拔出来时带出一丝银线,只听“啵”得水声,场面糜艳。
一番酥麻从指尖一直传到了后腰,他呆若木鸡,腾地就烧红了脸。
好不容易顺了气,萝涩杏眸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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