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权臣,个个给他吃“敬酒”,他如若当面翻脸,想也知道少不得要吃“罚酒”了。
以他此时本事、背景,尚不能吃住所谓“罚酒”。
念及此节,吕贤章说不上心中什么滋味,实在又恨又恼,更怨自己无能,还晓得如若进言,说不准公主当真会考虑一二,要是……
他站在原地,也不知自己究竟回了什么,等浑浑噩噩出得屋子,其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可也不知走了多远,忽听得后头有人叫道:“吕参政!吕参政!”
吕贤章定睛一看,却是个撑伞的吏员。
此人举着伞快步跑来,把那伞撑在吕贤章头顶,陪着笑道:“正下雨哩,参政小心着了凉……”
吕贤章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面前半身已经湿了,而天中雨虽不至于如同瓢泼,却也犹如帘织,根本不能忽视——果然下雨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当即振奋心情,也不再耽搁,却是立时回得自己衙署之中整理折子。
城中物价逐日回落,京都府衙当要快些入宫回禀才是!
——趁此机会,他不必、不当、也不能等到狄人入京,才同殿下提及此事,虽未必能有什么作用,也当叫她早做准备,以备异日。
***
吕贤章既走,剩下屋中几人,却是没有立刻离开。
眼看着其人背影将将出得门去,张异便笑着摇头道:“到底是年轻人……”
“志游是有怜香惜玉之心的。”杨廷点头道,“可毕竟国是为重——若有更好做法,难道你我又不愿做那怜香惜玉,怜老惜弱事?”
“不过此人智计有余,心计不足——你虽叫他等狄人使者进京再去进言,以他行事,恐怕等不到那一日,便要先去通气。”杨廷对道。
“正要他先去通气才好,否则狄人使者一来,若是先无准备,当今现下脾气,说不得当场便要发作。”张异叹了口气,“早些提一句,有公主劝说,总不至于失了体统。”
他正说着,才要伸手,下意识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茶盏,又将那手缩了回来,“公主若去了兴庆府,其实好处极多,方才志游在此,你我也不便多说——陛下毕竟人君,不合久长于妇人之手,我看他近期行事,只顺私心,长此以往,实在难以预料……”
他其实“轻浮”二字已经含在舌尖,只到底行事谨慎,一防隔墙有耳,二防面前人,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杨廷看了一眼张异,没有说什么。
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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