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副使欲要说服天子,联合多位官员,又安排了御史台伏阁,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最后功败垂成,连撞柱自清以求天子认错的机会都错失了的事,两府中虽无人提起,却是个个都在背地里笑过不知几回了。
但是此人方才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的:国势如此,自当群策群力。
想到远在兴庆府那许多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若能趁此机会,迎回太上皇……”
“不是没有可能的。”张异也如同得到了鼓舞一般,脸上露出笑容来,“两国联姻,自没有再行扣押说法,便是一时不行,出些赎买钱,公主再说项一番……”
他说到此处,那笑容越发扩大,脸上皱纹也愈加深了起来。
“你那……说不定也能借此机会,随太上皇一并回京……”含蓄地提了一句,张异便住了口。
杨廷却是面不改色,只摇头道:“当以太上皇为要,其余再论。”
他说着也站起身来,慢慢走了出去。
而张异等对方走远,连半点身影都再看不到,才撇了撇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来。
他手中还拿着战报,却正是裴雍送来其中一份,后头单有一份文书,附了不少人的批注,都是有关前线封赏,另有对裴雍单独奖赏的。
赢得这样漂亮,又大张旗鼓送回如此捷报,叫张异看在眼里,只高兴了不久时间,便又为后续封赏,同今后枢密院中势力划分发起愁来。
——杨廷本不在枢密院中,自然是不在意的,若非他那……还在兴庆府,正设法将人接回未果,自己这次也未必能把人团过来。
至于孙崇,此人地位稳固,又兼年迈,本来已经将退,长子、次子皆死于战事,只剩个小儿子还在外任,也不走武功之路,孙辈更是资历尚浅,对那裴雍自然也不怎的放在心上。
唯有自己有所求,才像如今劳心劳力,又束手束脚……
想到此节,张异口中越发干涩,伸手正要取茶,看到那盏冷茶,眉心一皱,忙重重打了铃。
当值的吏员急急进门行礼。
“去问问今日谁人管事,怎的送这样茶叶进来,涩嘴得很,我倒罢了,等孙平章不日回来,叫他如何好喝?”口中说着,张异把那茶盏往前一推,头也不抬,俨然一副忙碌模样。
那小吏急忙应了一声,取过茶水出了门,不多时便随着当日管事小官一道又送了一盏新茶回来、
“早间茶水实在有些次,是下官的错处。”那官员小心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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